方苏鹤略带尴尬的笑了笑说。
“哈哈哈，几位莫急，第一次见到高先生的时候，高先生也是用塑料袋装着唐伯虎的真迹，莫不如看看他带来的东西呢？”
当高阳从袋子里一件件拿出古董之后，方苏鹤的脸色却低沉了下来，几位客人也有些大失所望，而在一边半晌没有作声的秦铭远则大笑了起来。
原来，高阳拿出的这些古董属实是叫人没法提起兴趣。
一件件物品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稀松平常，一对简单的青花瓷碗，花纹稀少的青铜方尊，色彩单调做工简陋的唐三彩，散落一地的铜币以及尽数与之相同平淡无奇的瓷器文宝。
秦铭远背手走到高阳摆了满地的“破烂”跟前蹲了下来，捡起一只青花瓷碗端详了一下。
“高先生，这就是您带来的宝贝？您当这几位是来收破烂的吗？难得被方唐二老赞美的众有耳闻，原来是徒有虚名啊。”
高阳丝毫没有在意在场的每个人的反应，回应秦铭远道。
“秦先生何出此言呢？既然您是一位鉴宝专家，那有劳您帮我鉴赏一下吧。”
秦铭远抓着青花瓷碗的碗口站起身来，完全像是拿着一只普通的碗一样前后晃动着。
“别的不说，单说这只瓷碗吧，高先生，这只青花瓷碗釉色暗淡，花色平平无奇，与那些普通的青花瓷碗无异，拿出来拍卖，岂不是叫人耻笑？”
秦铭远蹲下将碗随便扔回地上，又拿起了放在瓷碗旁边的青铜方尊。
“再说这个方尊，单从雕纹看，花纹简单，毫无独特之风，再看尊口和尊脚，有高有低，凹凸不齐，做工差到了极致。”
“其他的就更不必多说了，瓷器，玉器，铜币，不尽相同，就这等货色高先生也拿得出手？”
高阳静静地看着秦铭远冷嘲热讽着，只等他说完为止，高阳才开口说话。
“秦先生果然是好眼力，鉴宝的能力已经快要和那些古玩市场的小贩平齐了。”
秦铭远原以为高阳是在妥协，但听到后半句话之后，顿时恼羞成怒，用手指着高阳。
“你！”
高阳却不生气，把秦铭远的手向下按了按，说。
“哎，秦先生，发那么大火做什么？我说的也是事实啊，就想那些小贩一样，你只看到了这些器件的表象，却看不出本质，当然只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了。”
“如您所说，这青花瓷碗确实并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但这是一对鸳鸯青花。”
众人听完一愣，鸳鸯青花？从没听说过只有花纹的鸳鸯青花。
“可能各位都没有仔细看，倘若仔细端详一番就能看出，这对青花瓷碗的青花交错相连，由各式的花纹编织出了一雌一雄两只鸳鸯的形状，与普通的鸳鸯青花不同的是，这两只鸳鸯是分别描绘在两只碗上，所以这一对才称作鸳鸯青花。”
几位客人听完，赶忙挤开了秦铭远，拿起两只青花瓷碗细细端详，却真如高阳所说，青花交织成两只鸳鸯的形态在碗上栩栩如生，越看越觉得清晰可见。
高阳接着又谈起了一旁的青铜方尊。
“再说这青铜方尊，名叫青铜流纹方尊，别看它花纹普通，几根线条杂乱无章，尊口尊脚高低不齐，但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方尊如此设计的原因。”
“首先是纹路，这种纹路的设计名叫‘掷地有声’，当年此方尊供君王使用时，一宫女斟酒因不小心将方尊碰倒而掉到了地上，君王大怒要将其斩首，但当听到这方尊落地的声音后却转怒为喜，便赦免了宫女的死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