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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听着宋印雪的话，脸上同样露出怀念的表情，只有他嘴角扯出的得意，有些破坏脸上的气氛。
念念叨叨，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宋印雪在说，宋守义拧眉听着，乔四得意地笑着，等到她话音停顿，乔四马上插话道。
“小雪，既然你还念着咱们这份情，要不，你就答应嫁给我，好不好。”
宋印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双眼睛，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乔四。
“乔四，你又欠赌债了吧。”
宋印雪突出其来的问题，让宋守义一呆，乔四更是被问得，不由自主地跟着回答道。
“一千万。”
说完，反应过来的他，急忙否定。
“不不不，这跟我欠不欠债，没有关系。我……”
“有。”
宋印雪的话，很平静，没有那种咆哮的怒吼，没有愤怒的喝斥，但却有种彻骨的寒意。
“要不是欠了巨额的债务，你不会想到我，要不是被逼无奈，你也不会来找我。乔四，如果你是因为欠了债，找我借钱还债，没有问题，我可以帮你。”
乔四张口要解释，可宋印雪没有给他机会。
“我还记得，你泼我硫酸时说的那句话……”
“你现在是想说，你当时是生气，你是嫉妒，对吗。”
一句话，把乔四脑子里面，刚刚想到的解释，被全都堵了回去。
他了解宋印雪，宋印雪同样知晓他。
看着他张口无言的样子，宋印雪笑了。
虽然，纱布裹着，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病房内的人却知道，她笑了。
因为她发出了自嘲的笑声。
“可笑，真是可笑，乔四你记得我送你那株牡丹的样子，可你没有记住，那枚牡丹花蕊那一点的鲜红。”
“知道那点鲜红怎么来的吗？”
“那是我请大师，在雕刻牡丹时，用我的血凝结成的花蕊。”
“你知道吗？”
最后四个字，平静的宋印雪，突然厉声质问。
“我……”
乔四傻了，他那知道，当年宋印雪送他的那枚牡丹，还有这样的故事，而且，那枚玉雕的牡丹，其实在他手中，只不过待了一晚上的时间，就被他送给了别人。
抵债了。
“说实话，我刚才看到那枚牡丹时，内心真的很感动，可……”
长叹一声，没有说下去，只是再次恢复原有的平静。
“算了，你走吧。”
“小雪……”
乔四还想解释，可是事情转折的太快。前面的一切剧情，跟他设想的一样，可偏偏最后的结局，怎么就天差地别呢。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乔四嘴里否定着，脸上配合着失落的表情。
可这一切，对于看穿他的宋印雪，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
看着宋印雪那冷冷的眼睛，乔四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要找说辞，来说服宋印雪。
他的目标是无法达成了。
他伤害宋印雪的后果，马上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此时，要是想不出办法，他相信，只要他前脚一迈出这间医院的大门，后脚就会被人丢到河里喂鱼。
他搞这些事情，目地就是为了钱，可不是为了丢掉自己的性命。
怎么办。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宋印雪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痛心，更多的则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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