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豪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小声问道:“不会是昨天晚上累坏了吧?”
温暖:“……”
好吧,权当就是这么一会儿事儿吧!
温暖休息一会儿之后,脑海里始终不自觉的出现那幅画,她不知道是自己看到那幅画之后产生的奇怪反应,还是当时的确太累了,一时之间胡思乱想出现了幻觉,总之,感觉不太妥当!
她悄悄下床,走到那间堆满礼物的房间,poppy还在兴致勃勃的拆礼物,温暖害怕那副画对孩子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便偷偷的收了起来。
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觉,她总觉得这幅画似乎透露着一股邪乎劲儿,会对她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波澜,而且此前还被温仲勇威胁过,偏偏这幅画又是他送的,莫非他要用这幅画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温暖想想,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一幅画而已,能够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最近太紧张,所以患上了妄想症?
温暖想把那幅画丢掉,可是温仲勇不会莫名其妙的送自己一幅画呀,万一这里头藏着什么其他信息呢?
几番犹豫之后,她还是把这幅画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接下来的一天风平浪静,她也没有再出现过别的不良情绪,反而是poppy在拆礼物的时候,拆到了一个粉色的盒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搞的恶作剧,里头竟然是一套兴趣制服,等poppy挑着那一丁点儿的布料,跑到客厅来问她的时候,温暖囧得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都怪自己一时疏忽,让poppy去拆礼物,怎么就没有想到新婚礼物里头会有人搞恶作剧呢?
好在老两口都不在,佣人们也都识趣的避开了。
打发走了poppy,帝爵豪挑着那丁点儿的布料,似笑非笑的晲着温暖,“这谁送的礼物啊?”
温暖一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羞恼的剜了一眼帝爵豪,“我怎么知道?”
虽说两人是新婚,可也谈不上多新了,都三个娃了,哪知道还有人搞这么无趣的事儿!
帝爵豪挑着布料的手指抖了抖,晲着温暖,似乎是在隔空朝她的身体比划。
温暖羞恼至极,“还不赶紧丢了?”
帝爵豪唇角的笑意更甚,突然冒了一句时下比较流行的网络语:“深得朕心!”
温暖:“……”
下一秒钟,她朝着帝爵豪扑了上去!
晚上睡到半夜时分,温暖突然惊醒,迷迷糊糊地就往外面走。
帝爵豪眼皮撑开了一条缝,“你上哪儿去?”
温暖答应他:“去趟洗手间!”
帝爵豪便重新合上眼睑,翻身睡了,如果这会儿他要是能够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温暖的眼神完全不对!
温暖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蹑手蹑脚,摸摸索索的往外走,她的意识处于清醒与模糊的边缘,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很糊涂,有些她想要挣脱的东西又挣不脱!
到了外面走廊上,温暖停下了脚步,很想转身回来,可是心里头有一个声音却在不停的催促她:“去看看!看看!”
最终,那个声音占了上风,温暖又开始挪动脚步。
很快,她到了放礼物的那个房间,从那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了那幅画,一点点的展开,望着那双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的场景:大婚当天,她在婚房里苦苦等待,帝爵豪却跟着荣梓熙手牵手的离开,他们去了酒店,开了房间,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
她看到了荣梓熙那张迷醉而得意的脸,还有挑衅的眼神!
她看到了帝爵豪脸上的享受、眼底的背叛!
温暖浑身都在不可抑止的簌簌发抖,她感觉那副画有毒,她想要丢开,然而却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怎么都丢不开!
她盯着那双眼睛,脑海里不停的闪过一系列不堪入目的画面,就像是透过那黝黑深邃的瞳仁,亲眼目睹了一出帝爵豪跟荣梓熙的动作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