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他,握紧了沈靳的手:“其实但凡我能对你主动一点,或者我有勇气一点,我们都不会是现在的结果。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在我,所以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委屈和不甘的。”
她冲他挤出笑:“沈靳,我真的没有怪你了,也没有什么委屈遗憾的了。我爱你,所以其实那几年我过得很快乐,你也把我照顾得很好,你不要过于自责了。”
沈靳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掌,红着眼眶,沙哑着嗓子问她:“你是在交代遗言吗?”
“不是。”手掌微疼,夏言任由他握着,轻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睡一觉,不管你醒来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你都别再自责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怪你,我很庆幸你娶了我,谢谢你陪了我五年。我真的希望你和童童都能快快乐乐的。”
沈靳轻轻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扣紧了她的手掌,不想放开,五年怎么能够,他还有五十年的人生没走完,没有她,他一个人怎么走得完。
沈靳再一次醒来时果然还是没有夏言的世界。
意识一个没绷紧,疲惫的身体在飞机的颠簸中小憩了下,再惊醒时是2016年的家,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房间,沈遇沈桥一众兄弟担心地围在床边,旁边还有医生在,童童坐在床边,睁着那双和夏言神似的眼睛,茫然又无辜地看他。
看他睁眼,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沈桥在一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睡了两天没醒的字眼钻入耳中时,沈靳怔了好一会儿。
“夏言呢?”沙哑的嗓音,习惯性的开场,然后是统一的沉默。
果然又是一场梦吗?
沈靳眼眸转向一边梳妆桌前为数不多的夏言照片,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屋里走空时,沈靳伸手拿过了桌上的相框,看着照片里静静微笑的夏言,指尖一点点地描绘她脸上的轮廓,心脏的绞痛感袭来,伴着胃部一点点的痉挛,沈靳动作一顿,手突然重重一甩,手中的相框被甩了出去,“哐啷”一声砸在墙上,落了地。
守在门外的姜琴惊慌推门进来,看到双手紧紧抱着头的沈靳,担心上前,未及靠近,沈靳沙哑的嗓音已经传来:“滚出去!”
姜琴脚步顿住,踟蹰着,上前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沈靳抬头,黑眸直直看向她:“夏言走后,你见过夏言吗?”
姜琴:“……”
沈靳掀被起身,朝她逼近:“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夏言?”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