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可我印象中,农长老在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啊。”黑虎的目光闪烁:“看你也面生,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宗门的?”
“七年前吧。”秦阳午演技了得,眼神中无尽唏嘘:“我也没想到啊……好人不长命。”
“生死有命,还请节哀。”黑虎给他斟酒:“老哥我不是怀疑你啊,就是得谨慎些,毕竟我出去干的活,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是不能随意泄密的!”
秦阳午急忙摆了摆手。
“若是不能泄密的,黑虎大哥你就别说了。”他一脸诚恳:“我也是静极思动,想着在宗门里修炼许久,想出去再闯闯了。”
“毕竟,您也知道,宗门里不养闲人……我现在就只能做些修修傀儡的工作,又没那么天才足以被选入研究院。”秦阳午情到浓处,不禁紧抿嘴唇:“在这么下去,我想就算再呆个几十年,我的修为也不得寸进!”
黑虎给他斟了酒。
“老弟你也别着急。”他露出一副久经沧桑的笑:“谁没有个陷入低谷的时候?你想听听我的任务,想必也是准备去外事堂,接些活来干吧?”
秦阳午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但大哥你干的活……”
“不要紧的。”黑虎坐近了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看秦老弟你也不是什么多事的家伙,告诉你也无妨。”
“这……”秦阳午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他为自己的演技感到很赞。
黑虎把嘴凑近了他的耳朵。
“你的傀儡……已经被找到了。”
秦阳午浑身巨震。
在一旁喝酒的酒客,瞬间翻身起来,将他按倒在地。
黑虎轻轻站起身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秦阳午。
“什么傀儡,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秦阳午看着黑虎:“黑虎大哥,你这是钓鱼执法吗?我要向长老院汇报!”
“长老院?”黑虎眼角带笑:“不好意思,我们捉拿你的命令,也是长老院下来的。”
“凭什么抓我!”秦阳午依旧没有放弃。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那还有一线生机!
作为资深卧底的他,尤其懂得这个道理。
黑虎让属下把秦阳午抬起来,背过身子。
砰!
他抓起酒壶,往秦阳午的后脑上重重砸下。
鲜血淋漓而下,秦阳午的意识,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与此同时,潜伏在秦阳午寓所的黑衣人们,听到了阁楼夹板中,轻微的颤动声。
“虽说一开始,我还怀疑那份名单的真实性,但现在看来,那帮北佬的情报,还是相当准确的。”黑虎看着传讯符中的回报,转而吩咐起下属们:“都知道,现在改干什么了吧!”
那群伪装的酒客,向着黑虎轻轻点头,四散而去。
各门各派潜伏在墨门中的暗桩,几乎就在这一日之内,被连根拔起。
“接下来,就是对南瞻的复仇了。”墨晴空看着各处传来的回报,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在他身边盘旋的圆球,似乎也随着他的情绪,越发轻盈。
“黔地,是我们此时的大本营……去联系一下魔门的家伙,让他们准备好背锅。”他对着空气,随意地吩咐。
如果不是一阵虚淡的空间波纹亮起,没人会知道先前那地方有人。
“我想,他们会很乐意。”
“背这个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