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凡心的杀意,能够直接击穿凶兽的灵魂,震慑他们的脚步,使其自乱阵脚,被杀的时候甚至还想倒头就跑。
王川的剑阵虽然简单,但每一枚剑刃的轨迹都是精心计算过的……只要是被盯住的凶兽,几乎不会有善终的下场。
常媛的出手风格,完全是刺客一脉的……看她在凶兽群中穿插抹喉的熟练,用着短兵器还没有丝毫忌惮的杀戮,就能够知道,在过去,她没少对人类做这种事情。
只有木樨。
这个出身狰之传承的少年,并没有任何的生死决战的经验。
他这一生中最厉害的对手,也不过是族内的某些“见过大世面”的前辈,跟王川等人的见识,几乎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无论是王川还是常媛,对于木樨都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这家伙虽然憨憨的,甚至有些胆小怕事,但任谁都知道,在这家伙的内心深处,藏着一团掩饰不住的火焰。
那是名为骄傲,名为热血的火焰。
这股火焰在先前,支持着他完成变身,与金身派的占长风战了个平手,也支持着他一直维系着一口气,在凶兽群里左支右拙。
“真是的,没想到我也成为了那个喊停的坏人。”王川看着木樨,轻轻伸出了手。
他弯下腰,提起了木樨的衣领,御使着木棍瞬间飞离战场,远离了那些狂乱的凶兽群。
木樨在被提起的瞬间,还在出拳。
只不过,如果他跟那凶兽正面对上,这一失去了力量的拳头,必定会像左手那样折断,然后滚落到凶兽群中。
“我还能打!”木樨的口中,淡淡的血色渗出:“我还能打……”
他的声音,逐渐虚弱下来。
没了那口气之后,他整个人身上的伤势,就渐渐爆发出来。
一落地,王川就用手抵住了他背后的大椎穴。
“伤势,还不算很严重,躺着别动。”王川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草药:“记住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吗,男人除了蛋疼的时候之外,就不能喊疼。”
“我不会喊疼的,你来吧!”木樨的心气,依旧吊着。
常媛和项凡心也凑了上来。
她们跟木樨不同,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一旦接下来的行动有可能会损伤到自己,绝对不会贸然继续停留在战场上。
王川也懂这个道理。
前世的游戏教会他:活着才有输出。
这个世界残酷的规则,更是磨练了他对危险的嗅觉。
“已经干得不错了。”王川一手握住了草药,将那些汁液滴落下来,落在他背后的皮肤上:“但你要是继续打下去,这根脊椎就算报废了。”
“没那么恐怖吧!”木樨有些吃惊:“那为什么我没感受到呢?”
“你先前血气上涌,根本不会察觉到伤害……”王川冷哼一声:“但我现在帮你把骨头移回去,你就知道痛了。”
木樨还没来得及思考,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他的腰骨上传来。
“啊!”
常媛背过脸去。
这声音,真是听着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