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让我老婆挎一件顶尖的挎包。”萍萍平日用的挎包都是三五十元的便宜货,小宫觉得是该为她点缀一下,因为女人虚荣心比男人还重。
“这才是爱我的老公!”萍萍甜蜜地勾住小宫脖子吱地亲了一下。
第二天,习惯性早醒的小宫早早起床,然后悠闲地到面食店吃了早饭,享受了一支香烟后,才动身赶往城里。静静等待刁氏一个小时后,老刁出现。“刁监早!”小宫进入状态,只等老刁上车。
老刁点头,并没有上车,而是亮出一柄车钥匙,冲着某个方向一摁,一辆汽车发出了“吱”的一声。
小宫闻声搜寻,声音响处竟是一辆烟灰色斯巴鲁翼豹5T轿车,他从未见过老刁接触过此车。莫非是曹总连夜送来的?带着疑问,按照老刁指令,将后备厢里的烟酒礼品悉数搬到了斯巴鲁翼豹车里。
“你陪媚姐去看房子。”老刁锁了车,说了一句又钻入楼洞。
老刁今天撇下司机单独拜访监狱局头脑,我今天的任务是全程陪侍媚姐。看来,亚教和毛科长想及时掌握老刁动向是不可能的了。小宫一身汗回到车里开足了冷气喝着早春的碧螺春,望着那一辆崭新的翼豹想道。
约莫又是一个钟头时光,媚姐身着披巾短褂一步裙,光艳照人,手挽昨晚曹总赠送的PRADA皮包矜持地上了车,收拢了裙下双腿,绵绵地说道:“小宫啊,今天辛苦你陪媚姐了。”
“应该的。媚姐今天的打扮特别有品位!”小宫也觉得回答得肉麻。
“是吗?”媚姐开心地对着后视镜打量,说道,“刚才让我们家的老刁做参谋,他还说不合适呢。”
“怎么会呢?”小宫下意识地回头打量媚姐一眼。媚姐的猩红嘴唇和披巾下膨胀的轻薄抹胸格外醒目,与其年龄极不相称。
“你给我说句实话,我这身得体吗?”媚姐像是T台上的模特,扭捏身子展示着。
风骚黄脸婆娘卖春相。这是小宫瞬间得出的评价。然而,他憨实可爱地说道:“媚姐的审美情趣高雅,您这一身非常得体非常有品位!”
“嗯!还是小宫有眼力,懂我!”媚姐喜不自禁地说道。
懂你?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啊,堂堂监狱长夫人。小宫心里沉了一沉,道:“媚姐,是到罗马城吗?”
售楼小姐如胶似漆,媚姐丝毫没有分身的可能,小宫无聊地四处转悠,举首听着装饰公司关于装饰风格的介绍,心生一念,拨响了毛科长的电话。
“老刁不在?”毛科长问道。
“毛科,你别光顾围着刁监转,刁夫人这头儿你也该下点儿工夫。”小宫听着毛科长失望的语气,点拨,“趁着刁夫人在现场,你递只耳朵听着,你会找到机会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到。”毛科长道。
小宫之所以将毛科长拉来,是综合分析了毛科长的欲望和潜质的。毛科长今年三十三岁,占据干部年轻化的年龄优势。而且,少年老成办事干练,具备冲击处级职位的潜力。而亚教已过四十,早过了提拔的黄金阶段,他只需要稳固现有地位,谋取一个副处待遇。所以,老刁购房,下属的相应投资,非毛科长莫属。亚教呢,偶尔有一两万的投资和酒场的冲杀足以达到目的了。
重要机会没给第一人选亚教,小宫心生不忍,便电告亚教:“亚教,我现在陪媚姐,刁监去向不明,你耐心等我的消息。”
“我今天值班,脱岗跑去看望刁监,说不定还会挨骂呢。这次不成,下次我休息你给我找机会。”亚教说道。
“亚教,我有个看法,你可以参考啊。”小宫站在一隅望着远处喜悦的媚姐忍不住地说道,“刁监这头儿你也用不着跑这么勤快。照这样下去……你吃得消吗?”
“你为我想得很周到,谢了兄弟。”亚教爽朗地说道,“我是冲着和刁监的感情来的,在感情面前,金钱轻若鸿毛,视如粪土!”
感情?官场究竟有多少感情可言呢?小宫耸了耸肩,回:“哦,是我想多了。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兄弟,在哪儿?我到了!”毛科长问道。
这么快?小宫将毛科长迎进了楼盘展示厅,说:“喏,媚姐在那儿。”
“看到了。谢谢!”毛科长望着媚姐若有所思,然后对小宫说,“我先去和媚姐打个招呼。”
“你去吧,我出去转一转,这里全是甲醛味道,熏死人了!”小宫自觉地腾出空间,以减轻毛科长的表演压力。转了一圈回头,他见毛科长殷勤地陪着媚姐在装饰公司咨询台前指指点点的,就凑了过去。
“媚姐喜欢什么风格?是欧式还是东方风格?”毛科长问道。
“小毛,你说呢?”媚姐问。
“这家楼盘是欧洲建筑风格,内饰风格应该与之呼应。”毛科长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装潢一下要多少万啊?”小宫急切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