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给自己送钱的散财童子,所以这三个人现在对大牛哄着都来不及,当即便有一人道:“好说,哥们我在城西那一带混的。”
“哥们我干货运的,在城北大头哥手底下混饭吃。”
“我跟火哥的,帮他看场子。”
大牛欣然道:“哟,哥几个有前途,不像我,在道上混下去了,现在只能苦哈哈地卖菜,没劲,没劲唉!”
“嘿!能挣着钱不就行了,这年头,不都是混口饭吃吗?”
大牛又道:“现在道上也不好混啊,偷辆车转手出去也就万把块钱,砍个人也只剩三千了。”
“可不是吗?咱干的那都是脏活,金主说啥就是啥,给多少就是多少,哪儿有资格提条件?”
大牛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听说,早上有人干了一单大活,动静大得很,估计辛苦费也不少啊!”
“啥大活?我咋没听说过?”
“就皇家别苑附近,我刚从那儿过来,好家伙,整栋楼都被烧成灰了,据说是咱的人寻仇放的火,照我估计,干出这么大的事儿,安家费怎么也够花上个十年八年的了吧?红中。”
“糊了!十三幺,哈哈!”那之前说自己跟大飞混的人把牌一堆,一脸狂喜。
“哎哟,我去,这是要我一把回到解放前啊!”大牛猛地一拍脑袋,显得颇为懊悔,但却也十分爽快地数钱。
那叫火哥的小弟嘿嘿笑着,用手指头沾着口水数钱,颇有几分得意忘形地道:“大兄弟,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送你个福利好了。”
那人说着,也是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大兄弟,你可猜错了,你猜早上干那事儿的人拿了多少钱?每人五千!”
“不是吧?五千,这么大的事儿,就五千?那金主也太黑了吧?”
“呵,那你以为呢?我们这些当小的,哪个不是老大给多少就多少,还敢多放个屁不成?”
“你这瞎扯的吧?”大牛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那人嘿笑,道:“这事儿就是我老大大火哥叫人干的,知道他为啥叫火哥不?就是因为他最喜欢干放火的事儿!动手的那四个人,都是跟我同一辈的哥们,他们拿多少,我不清楚,难道你比我清楚?”
“唉!这世道,太黑了!还不如我买菜呢!不玩了,都输光了,哥几个,下次再玩!”
大牛把牌一堆,拍拍屁股,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走。
“哎,麻脸,回来的真好,接着来啊!”那几个人每个都从大牛手里头赢了些钱,兴致更高了,知道大牛身上没更多油水可榨,便又招呼起那个牌技更烂的麻脸继续。
“我到楼下等你们。”大牛拍了拍小毛肩膀,当先下楼。
小毛几个玩完了手里的牌,也都立即撤退,回到了车子里。
“牛哥,打听出来了?”几个人凑到一起说话。
大牛点点头,而后摸出手机来,拨通叶凌风的电话:“事儿弄清楚了,是个叫火哥的叫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