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比不得他们半仙。人有七魂六魄，是以微弱的生灵之气结合在一起，要是受了惊讶或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破了这连接，便会神魂出窍，宛如死尸，若不能及时寻回，躯壳便会僵死，化为尘土。这些都是师父在他们刚开始学习时就反复提醒过的事情，九九顽劣，可她从不会怠慢课堂，将这些记在本子上，印在脑子里，装进心里边，最后就成为了一种习惯——骗人。
不过，她骗人不是为了图钱，而是图这些人类的心安。若能在他们没有察觉鬼怪之前就封印了那些个作妖的东西，岂不是皆大欢喜？
“那也不能让我扮女装吧？”虽然不太在意别人如何看自己，可归一终究是有些不爽。
“这有什么呀？”九九伸出食指一戳他的脑门。“归一，凡尘衣裳不过是蔽体之物，分什么男与女？只有俗人看不穿，你怎么也闹这别扭？”
“你说得轻巧。”
归一嘀咕。
九九懒得理他。心想这小子只是年纪还没到那个时候。等他修行再上一层就会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为什么九天之上的上神都爱穿女子的裙褂？只要是美的，便赏玩，什么男女，都是凡夫俗子的禁锢。
“行啦，你穿一次女装，我之后就穿一次男装，这样总行了吧？”九九知道归一最爱说“公平”，便主动提了这个建议。
“你说的。”归一听完，没那么别扭了。“一言为定。”
“对，一言为定。”九九与他手指勾勾，算是约定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