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这些理想、信仰、操守,仅限于比较狭隘的一个范畴,可是这些人都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啊。
维新变法难以维持的根源是什么?
不就是后继无人吗?
不就是所聚群体少?
历朝历代的新法改革,为何多数都是以失败告终的,根源就是所提新政新法,多是以个人来进行的,尽管这期间不乏君主的支持,可个人一旦出现意外,或政治上遭受围攻,那新政新法就随其夭折。
崇祯皇帝总结了这部分的经验教训,就构想出聚拢大批人才,用逐步调整的方式,一步步引导着他们,朝着自己所定的维新变法靠拢,继而成为维新派的中坚力量,且前期所做的诸多谋划部署,都逐步的落实下来后,才会将新的谋划部署提出并落实。
特殊时期存在的特殊产物,内务府就是维新派的聚集地,就是帝党的大本营,他们在崇祯皇帝的羽翼下,逐步的改变,逐步的变强,逐步的成长……
“苏杭等地的织造产业,在陛下御极之初就给停下来了。”
张肯堂眉头紧锁,语气凝重道:“陛下不愿地方百姓背负沉重压力,可事实上这些官营的织造产业,表面上的确是停下来了,可实际上却是换一种形式继续运转,这些本该入库的丝绸,就这般全都落到地方各群体手里。”
何腾蛟轻叹一声,开口道:“岂止是织造产业,这江南诸省的纺织产业,那问题更加的严峻!
不少的官营纺织产业,几乎都可以说形同虚设了,这些官营纺织所辖的织机、织户,被一帮贪婪的家伙私下瓜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此言说的一点都不假。
朝廷过去谴派的官员,来江南诸省的也不少,可是却根本没有人提出这些,甚至还帮着地方隐瞒。
这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
陛下先前就不止一次的提过,想要整顿大明官场的吏治,这是一件极为繁琐的事情,牵扯到的层面太多。
不是简单靠杀几名贪官,就能有效解决的。
在这些贪官的背后,究竟藏着多少蛀虫,藏着多少利益输送者,倘若不能查明的话,那整顿吏治就成了空谈。”
“任重道远啊,真是任重道远啊。”
张肯单眉头紧锁,撩了撩袍袖说道:“仅崇祯元年到现在,涉及到织造和纺织产业,只怕就被侵占数百万两银子。
只多不少!
既然上述这些产业,都存在这般严重的问题,那江南诸省的官田呢?各省的盐税、茶税、丁税等等,只怕存在的问题也不小啊。
江南诸省存在的问题,是盘根错节的,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动乱,甚至严重的话,都很可能出现民乱暴动。”
“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尊奉陛下的旨意,继续秘密调查这些事情。”
何腾蛟神情严肃,开口道:“向御前呈递的密奏,已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如何处置,如何决断,那要等陛下的旨意下达。
现在我们要掌握更多的情况,倘若这些基础不能抓牢靠的话,就算想要插手织造、纺织产业,只怕所遇到的问题同样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