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孤需要用几年的时间,才能彻底扫除中山。”
乐毅想了想,说道:“君上,中山不是弱国,赵国也并非过于强大,因此高低悬殊,实难断定。不过,我有两策,到可以让君上借鉴一番。”
“什么计策?”
“第一策,就是按部就班的整理军需草料,以某刚才所说之四步,分步走进行战略意图达成。此策四平八稳,胜算在八层左右,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策呢?”
“第二策,就是以消灭中山**力为目标,不以攻取多少城市为目的,而是尽可能的消灭中山国的士兵。以此来削弱中山国力。此策虽然效果显著,但是由于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是以成功性较低,大约有三层左右的机会。”
“三层吗?这么低?”赵雍皱着眉头说道。他对乐毅说的第二策,非常感兴趣。
“中山国并非是昏聩之国,阴谋诡计虽然有用,但是在实力面前,还是有些欠缺的。”
赵雍点点头在,这句话,他之前经常性所有中山将领传达,而今天,乐毅又将此话拿了出来劝谏赵雍。可见世间真理,全然是相同的。
“如此说来,还要依靠燕国和齐国的帮助了?”齐国好说,赵雍许诺的高唐之地,一只没有给他,齐国这两年来使不断,多多少少有所提及。但是赵雍装聋作哑,没说给,也没说不给,总是吊着齐国。现在既然需要他出点血,这次高唐想不给他,都不合理了。
但是燕国....
“实不相瞒,根据孤的可靠情报,中山欲联合燕国,对我代郡进行袭击。以牵制代郡兵力,而中山妄图趁此时南下,攫取房子城。所以,和燕国能够合作成功,孤以为值得商榷。”
乐毅听到之后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开始重新思索,然后像是决定了一样,断然说道:“我们先发制人,将燕国赶出主战场,最好能够软硬兼施,让他不敢西顾。但是首先,还是要打赢,战场上打不赢,怎么谈都谈不拢。”
“要先和燕国开战吗?”赵雍不是一个好战分子,他非常理性。以他这两年攒下的家底,能够支撑起一场和中山国的战争,却未必能够打得了两场。特别是,代郡正处在燕国和胡人的夹击部分,地理位置太过敏感。
“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赵雍还是冷静的问道。
“吾有一计,可供君上参详。”
三天之后,一骑快马离开邯郸,踏上了奔赴代郡的驰道。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驿使得任务,但是他所带的文件,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
然而,在所有百姓眼中,这都是一件小事,和另外一件大事情相比,就过于微不足道了。
大朝会上,赵雍宣布了关于自己冠礼和婚礼的安排。不过大家都清楚,相对于冠礼来说,婚礼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战国之前,冠礼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甚至名列八纲(冠、婚、丧、祭、乡、射、朝、聘)六礼(冠、婚、丧、祭、乡、相见)之首,以至于很长时间以来,都是人之一生中最重要的礼节。
然而战国肇始,礼崩乐坏,世卿世禄制度的深入人心,让冠礼的地位相对趋弱,究其原因,大致是因为冠礼之前,任何人是不能有权势的,相对于国君来说,就是不能干涉政务。所以按照周礼,赵雍这几年处理国事,可以说是不合礼的。但是天下诸侯,莫不于此,是以冠礼在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中,已经不算重要的礼了,所以很多史料,对于战国时期各诸侯行冠礼的记载非常少。
不过,历史就是这么讽刺,在周礼盛行的中原大地上,冠礼已经不再重要的时候,被斥为蛮夷之邦的秦国和楚国,却还严格保留着冠礼制度。以至于秦王政的时候,还在严格按照冠礼流程进行。这不得不说,是狠狠的打了中原诸国一个响亮的巴掌。
虽然不甚重要,但是依然还是要进行。特别是要在婚礼之前,将这件事情办妥。于是,赵成和赵豹分别行动,一个负责组织冠礼,一个负责组织婚礼。
只不过,我们的赵成老先生,因为身份特殊,在赵雍的冠礼上,依然要代替赵雍的父亲主持冠礼,而行冠礼的宾,则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肥义的头上。当然这不是赵雍指派的,而是占卜的结果。可见冥冥之中,两人是纠缠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