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十七娘还有些存款,但桑峪镇的租金也不便宜,她总不能做吃山空吧。
就是想找点普通活计,也断养活不起这么昂贵的屋子。所以,能住在桑峪镇上的多数家里男人都在教中有一官半职,能接上赏金不菲的任务。
而带她落户的那位,很显然……
晏欢刚出门,便见得邻居家的林大婶已经做好早饭在喂鸡了。大婶的丈夫也算是个小头目,生活还挺富裕。十七娘刚来的几个礼拜都大婶靠接济帮衬,她才不至于受邻里欺负。
魔教嘛……民风都比较彪悍,十七娘那点花拳绣腿在那些男人家看来自然都是不入眼的。
看着大婶喂鸡,晏欢友好地打了个招呼,便见得大婶支支吾吾,然后叹了口气招了她过去。
晏欢看着那双紧握着自己的粗糙大手,眼神疑惑地望向对面的妇人。
“十七娘啊,你家聂振是不是两个月没回家了……”原来是这事啊,晏欢有些明白这位热情妇人这副要与她说些交心话的模样了。顺势低下了头露出了暗淡的神采。
林婶看着面前娇滴滴的小娘子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一横,便什么话也抖了出来。
“婶和你说啊。那聂振长得是人模狗样,可却花心的很,小娘子可知这些年受了她鼓骗的女子有多少啊!婶儿也是看着小娘子面善才愿和你说。”林婶一脸让晏欢凑过去要说悄悄话的表情,晏欢表现地纠结推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凑了过去。
“你别不信啊。我家老林和我说,聂振那哪是在外出任务啊,他这几月一直都混迹在元曲城的青楼里。结果被出任务的老林给撞见了!”林婶说的表情丰富,又惦着身旁小娘子的情真意切,便说的证据凿凿,一点余地也不留。
晏欢对此当然了解。
十七娘当局者迷,晏欢可能清楚地分辨出聂振那小嘴脸来。这也是她昨晚窃喜的原因之一。
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表现的符合十七娘的人设。
看着晏欢泫然欲泣的脸和微微颤颤的身子,林婶叹了口气,但不觉自己做错了。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
“林婶,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也知相公……”哽咽地说到这里,晏欢确是停了许久才带着鼻音说下去,“我现在只等相公回来,等一个解释。”
告别了林婶,晏欢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抹眼泪,便朝着东边的森林走去。
逐鹿山三面临镇,东面却临着一片茂密森林,而森林再往东几里,便是一道南北走向的天堑,直接将逐鹿山与中原武林割裂开来。
所以一直以来,逐鹿山易守难攻。要想从天堑入手,则天方夜谭。要想从三面小镇入手,那势必要经过方圆近百里的魔教势力。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怎样,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堪称影后级别。”上一辈子大多时候都在学习研究,晏欢根本没处使自己的才能,没想到这辈子刚来就有她表演的机会。
2505表示自己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