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又一次的在猜修被下一次就要被摔下来。但是每一次又似乎是巧合,暗在他要摔下的时候刚好弹起,修又稳稳的坐在马鞍上。又或者是修刚好在马镫上踩了一踩,他又稳住了身体,安稳的坐在黑马的背上。于是杰拉德一次又一次的猜错。
“卡斯兰娜的族徽马...”杰拉德默默地说了一个名字。
“历代卡斯兰娜家主的坐骑吗?”杰拉德的身后,一个女声缓缓说着。
杰拉德点点头。
“叔叔,我想弗朗西斯姑父,是爱着修的。对吗?”那个女声温和的说着。
“我从来没有说弗朗西斯不爱他的儿子,只是...米娅,你不懂。弗朗西斯的行为一直在伤害着修。而且伤的很深。”
杰拉德伫立在黑暗中,任凭越来越凉的夜风吹着他的身体。
“今晚的行动准备好了吗。”杰拉德问。
“准备好了。只是...你不觉得有点诡异吗。”米娅的声音透露着疑惑“这里的森林虽然是被崩坏感染的,但是从来没有过崩坏力量的入侵...这个森林里没有任何的动物存在,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崩坏存在。但是自训练营准备建造的开始到现在,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个森林就有两次崩坏物体的出现...叔叔,我有着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那正好。”杰拉德向还在操场上狂奔的一人一马扬了扬下巴“我们的人手不够,把这个带上。”
“不可以!他才接受了一个星期的训练,根本什么都不懂!”米娅几乎下意识地是惊叫着反对。
“是么,那今晚就给他补补课好了。”杰拉德重重的踏出脚步,向训练场走去。
“可是,这样不就等于告诉修我们第一天晚上的行为是骗他的吗?”米亚试图说服杰拉德。
“那本来就是给其他人看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修算其中。”
米娅知道没有办法阻止杰拉德了。
杰拉德拦下修的方式很简单,走到跑道正中间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宛若疾风的黑马狂暴的向他撞来。
当修看见站在路中间的杰拉德时,修的心理是惊骇的。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被这么快的马撞到会有什么后果。他只能死死的拉着缰绳,修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暗的背放置自己被甩出去。
这个时候暗和杰拉德的距离仅仅只有十米。
暗这个时候减速已经来不及了,修控制着它高高的跳起,为了减少更多的冲击力,暗在跳了两次后,距离杰拉德的距离仅有五米。
这时暗的蹄子骤然停下,马蹄狠狠地在地上摩擦着,硬生生的在地上犁出了五米的沟壑,但最终在杰拉德脸前停下。暗的马唇几乎贴在杰拉德鼻子,那炽热的气体直接喷在杰拉德的脸上。
在这期间,杰拉德纹丝不动,只是稳稳地站在那里,宛若一位准备劈山断海的大将一般,即使阿尔卑斯山脉所有的雪向他压下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也不会后退一步。他稳得就像另一座大山。
然后他被暗喷了一脸的白沫。
杰拉德的不动如山的气势,如同大将一般的风度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抹了一把脸,看着修。
停下来的修早已被飞奔中的狂风吹得狼狈无比。头发乱的像是鸡窝,连轻铠都被吹乱了位置,他直接跳下了马“总教官你这么做太危险了!”
“休息时间擅自离开营房,在军营里纵马,对长官不敬。三条罪名下来,我随时可以驱逐你。”杰拉德的话古井无波,修听不出喜怒。但是修却能感觉到一股被严重压抑的情绪在话语里已经有了要爆发的震动。
“这...”修知道他没法说什么,或者说了也没有任何用处,索性他也就不辩解了“是,教官。我对我的行为队训练营造成的影响感到非常抱歉,我愿意接受惩罚。”
“很好,跟我来吧。看你今晚纵马的样子你还挺会骑马。正好你的装备也穿好了,我们直接出发。还有,你的头盔呢?”
修这才想起头盔好像被他忘在马厩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