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还敢推卸给别人。”平儿上前请示,“娘娘,依奴婢看,就算这毒不是她下的,但是这件事情也跟她逃不了干系。
宫中盛有传言,你对皇后娘娘存有不敬之心,甚至还放言,说要取而代之。这种恶毒之事,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
这最后收益最大的,可不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娘娘,奴婢请求务必要严惩此人,以肃宫闱之风气!”
“你、你冤枉我!”洛秋指着平儿嘶声竭力,“你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谁知不是你从中做的手脚,为的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这宫中,谁人又不知,你对我向来都是看不惯。是你,一定是你!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来人,将她按住,不准让她跑了!”
平儿一声呵斥,从进来四个内官将要跑的洛秋按在地上。
平儿转身看向叶风华,“娘娘。”
叶风华抬眼,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洛秋,狰狞的面孔哪里还有从前在她面前时半分的乖巧。
“罚去辛者库,派人好生看着。”
“是。”平儿应着,挥手让内官将人押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平儿皱眉,掏了掏耳朵,“将她的嘴堵上,吵的人耳疼。”
小内官应着,拿出一块抹布强硬塞进洛秋最终。
此时洛秋被四个内官押着,原先整齐的发髻此时凌乱不堪,衣服上的纽扣都扯掉一个,整一疯婆子形象被押出了景仁宫。
平儿舒畅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殿中。
“这样的人就算不撵出宫,也应该杖责三十再罚去辛者库,一辈子不准出来才好。娘娘还是太仁慈了,这种人若是不斩草除根,有了反扑的机会,吃亏的还是您。”
叶风华听着平儿的唠叨,目光却看向桌上那根发了黑的银针上。
这是她设下的套,饭菜里确实没有毒,有毒的只有银针,那毒只会遇到米饭才会中和显示出来。所以,才造成菜中无毒,饭里面有毒的假象。
慕容葛说的没错,洛秋这个人是要提防。可是小人之心如何能够提防的住?唯有让她远离阿司,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平儿说错了,她并非仁慈,而是不想罔顾性命,若真的查清楚洛秋的罪行,她第一个不会饶过她。
此时一个宫女踉跄地朝着养心殿跑去。
“皇上,皇上冤枉啊皇上——”
正守在养心殿门口的大内官被突然传来的喊叫声吓了一跳,快步上前就见一宫女丝毫不顾形象地跑了过来,明明是寒季,可还是跑了一脑门的汗。
“要死啊你,竟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你是有几颗脑袋!”
“公公!公公冤枉啊!”宫女扑过去抱住大内官的腿,“洛秋姐姐冤枉啊……”
养心殿内静悄悄的,大内官垂着脑袋,偷偷朝着上方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看了眼,小碎步上前站好。
“外面是谁在大呼小叫。”
南蛮羽司看着奏折,眉心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大内官吞吐道,“是御膳房里的一个小宫女,她说洛秋被皇后娘娘罚出了辛者库。”
“什么?”南蛮羽司放下奏折,眉心皱如沟壑,“皇后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