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心刚说完,就走进一个小宫女,“主儿,慕容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
洛秋眉心微蹙,她的安胎太医向来不是慕容葛。
合心狐疑,“主儿,这慕容太医不是替皇后娘娘安胎吗?怎么到承乾宫了?莫不是是因为、”
合心察觉那个小宫女还在,便没有接着说下去。
洛秋毫无畏惧,姿态慵懒,“既然来了,那就将他请进来吧。”
“是。”
宫女退下。
合心担心,“主儿,他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洛秋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眸,眨了眨,“问什么罪?我们做过什么吗?”
合心即可明白,会心一笑,“瞧奴婢这张嘴,主儿人美心善怎么可能做什么。这要是非说做了什么,那也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洛秋满意地笑笑,余光中晃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抬眼就见慕容葛身着官服,拎着箱子走了进来。
慕容葛没有行礼,洛秋也不介意,伸出手朝着慕容葛笑着,“真是难得,慕容太医能够亲自来给本宫诊脉,就免了那些俗礼,过来吧。”
这么说,倒也是保全了她自己的面子。免得这传出去一个太医都敢给她脸色看,那她这个贵妃当的可就真的没有威严了。
合心顺势起身,站在一旁,却警惕着走过来的慕容葛。
慕容葛放下箱子,从里面掏出软枕,又拿出一条丝巾铺在洛秋的手上,这才伸手搭脉。
洛秋无畏地迎上慕容葛充满肃冷的双眸,甚至目光中还带着几分调侃,“慕容太医给皇后娘娘诊脉时,也是这般的中规中矩吗?”
说着,手指滑上慕容葛的手背,只是还没有触碰到,就被慕容葛连带着衣袖一起抓住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拧碎一样。
“放肆!你快放开主儿!”合心急了,上前就要去拉慕容葛,却被慕容葛一个挥袖甩扔在一边。
洛秋见此,脸上的笑意终于保持不下去,冷着一张俏脸瞪着慕容葛,“慕容葛,这里是承乾宫,本宫是贵妃,昔日你杀一个小宫女是无人问津,可是如今你要是杀一位贵妃,你只有一死!”
慕容葛目光一沉,冷声道,“谋害皇嗣,谋窜后位,你觉得是你死的早一些还是我死的早一些。”
洛秋心下一慌,表面依旧装着镇静,“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是景仁宫的那位派你来胡言乱语污蔑本宫的吗?别忘了,本宫也身怀皇嗣,皇上又岂会听你们的片面之言!”
慕容葛目光微垂,落在洛秋的小腹上,淡冷的目光盯的洛秋浑身发毛,护住小腹,“慕容葛,你想干什么!”
一个人惊慌的时候,无论表面上装的有多么的镇定,但是总有一些细微的地方会出卖他。
比如眼下的洛秋,颤抖的声音与那镇定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容葛抬眸,手掌微微用力,就可以看到洛秋那吃痛的模样,“我只是来告诉你,有一些你不能惹,你也惹不起,比如自幼就学医的人。你的那些手段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房间里就会多了一些东西,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