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说,还是赶紧出去。”仵作拿出钥匙打开门,“这钥匙还是我从当值的狱卒身上顺来的,我要赶紧回去还给他,一会儿他醒了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叶风华点头,对南蛮羽司道,“有什么话出去说。”
“好。”
南蛮羽司带人出去,依旧跟在仵作的后面。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好运,正巧被出来出恭的狱卒撞见,狱卒惊慌,大喊一声,“有人越狱——”
瞬间,嘈杂声一片,狱卒们都被惊醒,抽刀冲了出来。
叶风华趁乱想带仵作走,可却被仵作甩开,从仵作的脸上她看到了一种淡然,仿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快走!”
南蛮羽司圈抱住叶风华,纵身一跃飞过墙头,跳出大牢。
“追!”
一队狱卒追了出去,另一队狱卒将逃出来的男人们又重新押送关进大牢中。
“你啊可真行!”
狱头指着仵作,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将仵作手中的钥匙夺了下来,“你可真能!将我灌醉,偷我钥匙,还敢私自将犯人放跑,你就等着大人剥你的皮吧!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也关起来,等大人处置。”
两个狱卒押着仵作,将他关进大牢中。
仵作颓废地坐下,耷拉着脑袋,只念叨一句话,“大人不是这样的,大人不是这样的……”
另一边,没有等到美人侍寝反而等到美人越狱的周左气急摔碎茶盅,“混账!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敢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师爷一脑门子的冷汗,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仵作那个老家伙竟然会做出这等不要命的事情,可是偏偏眼下他还就真的做了。
“大人息怒,衙役们已经去追了,想必他们跑不了。”
“你懂什么!”周左怒急,大脑却在快速转动,“不行,不能追,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你去,将派出去的人都给本官叫回来,并且告诉他们,谁要是敢将今晚的事情捅出去,本官要他的命,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师爷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周左愤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仵作,仵作……”
这二字放在他嘴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嚼碎生咽。
翌日,晨明。
叶风华和南蛮羽司相对而坐,一人一碗小馄饨。
清晨,街面上除了几个卖早点的便没有多少人,显得冷冷清清,偶尔能够看到巡逻的京军。
叶风华将头上的斗笠按低了些,低着头吃着馄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看起来,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连派出来的衙役也是匆匆就招了回去。”
南蛮羽司捏着勺子盛着馄饨,“毕竟是在皇城根边,他要是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找,那他所做的罪行也就藏不住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叶风华放下勺子,已经饱了。
南蛮羽司也放下,按着斗笠,一手有意无意地扣着桌子,“现在应该敲山震虎。”
天渐渐放亮,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多,一人骑着马在开封府门前停下,斜睨了一眼之后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