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公堂上听书来了。
叶风华眉头皱了皱,都说大智若愚,这个赵一德给她的感觉真是越来越不一样,她发觉自己现在看不透他。
他身上有一种从容,却不像痞子那般的令人讨厌,而是一种愚风。
这个赵一德究竟是真愚还是假愚?究竟是真善还是假善?
赵一德像是没发觉有人在看他似的,好不注重形象地将嘴里的瓜子壳吐掉,又忙着重新塞了一颗,所以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的,“你说嗯……啊有什么……嗯凭证……啊呸!”
李大,“……”
赵氏,“……”
钱氏,“……”
衙役面色如常握着庭杖。
师爷挥笔疾书,一张认真严肃脸。
叶风华,“……”
叶风华嘴角微抽,很想知道师爷都写了什么,还有这个赵一德嗯啊半天到底说了什么?!
最终还是李大鼓起勇气,断断续续道,“能、能否请大人再说一遍?小、小人耳拙……”
叶风华看了眼赵一德,瞧瞧,人家都给你台阶下了,赶紧麻利的再说一遍。
赵一德却眉头一皱,吐掉瓜子壳,端起茶盅喝了口水,捏着嗓子嗯啊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唱戏。
结果一开口,就让人心里蹿火,“本官的意思是,你们都说是他的……那你们是有……你们没有让本官……对吧。”
李大,“……”
钱氏,“……”
赵氏,“……”
叶风华,“……”
衙役面色如常握着庭杖,师爷依旧一张认真脸在挥笔疾书,叶风华却很想冲上去将那个说话跟打呼噜似的忽高忽低的赵一德痛揍一顿。
怎么的,这么大个人连一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了吗?!
“大人!民妇有凭证可以证明他就是我的夫君李大!”钱氏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那玉佩虽然算不上名贵,却也值几个钱。
“玉佩?我的玉佩什么时候到你手中了?!”李大明显吃了一惊,伸手就要去夺,却被钱氏抢先一步塞进怀中,接着就哭了起来。
“你这个负心人,这是当年你我成亲时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怎么就给忘了,难不成你是想拿回去送给这个小贱人吗!”
钱氏被骂的委屈,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紧紧捏着帕子,像是要将帕子捏出个洞一样。
“大人别听这个妇人胡说,草民根本就不认识她,这玉佩是草民的,可是是草民的传家之物,绝没有赠送给外人之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