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故意撤招是因为、”
“我与将军之间有血海深仇,这件事情我并不否认,也从未想过逃脱责任。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事情还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
蒲圻正色下来,“这两掌算是让将军出出气,等到将军想要来取我的性命时,我随时奉陪,那时还请将军放心,我绝不会再次撤招,必然会使出全力和将军对抗。”
渠虎盯着他,沉默了半晌才说,“蒲圻,我没有欣赏错你,抛开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暂且不说,保护太子殿下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蒲圻松了一口气,有渠虎这句话,我也能发下一大半的心,“多谢将军。”耳尖微动,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蒲圻看向渠虎,咧嘴一笑,“眼下还请将军配合一下。”
“嗯?”
渠虎见着蒲圻出手立马反应过来,出招迎上,以至于公公带人来时看到的还是两人打的不分上下的场面。
不出意料,两个人都被提到了大殿之上,不同的是,渠虎是用请,蒲圻是真的用提,就连到了大殿上,渠虎坐在椅子上,好茶好水的招待着,蒲圻只能站在,听着父王和渠虎两个人客套地说着话。
蒲圻数了数,父王一共说了他十六句不成器,二十八句不成体统,三十句要好好的教训她……其中也就只有这个三十句教训她最让她皮紧,她之前挨的打在身上的痕迹还没有消呢,这要是再挨上一顿打,晚上干脆就站着睡觉好了。
终于,两个人寒暄客套结束,奔入主题。
“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带人离开?”
“三日之后,行装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不好在叨扰大王,也要早早回去向我主复命。”
三日,这么快。
蒲圻心头一颤,抬头朝着渠虎看去,余光中捕捉到父王投来的警告眼神,只好将眼神收回低下头去。
他们之间再说什么,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三天,三天,好快,三天之后她就见不到燕翎了,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蒲圻觉得自己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当初初上战场时,身受重伤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此时此刻竟然像个小姑娘似的,鼻子酸酸的要哭,真的好丢人啊!
蒲圻摸摸地吸吸鼻子,等到回神时渠虎已经站起来起身告退,走出了大殿,她望着渠虎的身影,很想再追上去叮嘱两句,比如燕翎的嘴很叼,吃不了冷的,就爱吃热的,比如燕翎爱喝茶更爱喝酒,但是喝酒伤身,还是要劝他少喝点,当然劝是不行的,得强制性地减少他的酒量……
“舍不得啊?舍不得要不追去吧。”
耳边的声音说出了蒲圻的心声,蒲圻点点头刚要迈脚去追余光瞥见鸡毛掸子,猛然间回神,就见父王一脸阴森森地盯着她,手里面的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手心上。
蒲圻嗷呜一声,虽然跑的比较快,但是还是被栓了一下,疼的手臂都麻了,抱着柱子就不撒手。
“你个狼崽子,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陛下气的背着手,走来走去,“我辛辛苦苦地将你养大,给你生命,还教你武艺做人,你就这么回报我的是吧?为了一个相处还不到半年的人,你就想抛弃我,抛弃国家,抛弃子民去追随人家了是不是!你脑子里面是浆糊吗?我能容忍你胡来,你喜欢男人我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