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牧将军的吗？”
巴彦捡玉葫芦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那个说话的士兵。
士兵被巴彦的眼神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多了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事实是不仅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还跪了下来求饶。
“大殿下饶命，大殿下饶命……”
巴彦走过去，声音有些冷，“我问你，你刚刚说这葫芦玉坠是谁的？”
士兵抬头看了眼那葫芦玉坠，又有些不确定，“二……二殿下？”
“放肆！”巴彦一声怒斥，吓得士兵什么都说了。
“属下见过牧将军也拿过这个葫芦玉坠，属下真的只知道这些！”
牧仁！
巴彦脸色黑沉下去，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婚那晚他最后见到的人就是牧仁！
原来是他！
这些年，原来都是他！
夜深。
牧仁来到树林，望着面前的人影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行礼，“末将参见大殿下，不知大殿下深夜见末将前来这里有何事？”
牧仁原先是不想来的，但是怕巴彦又做出什么伤害二殿下的事，这才过来。
巴彦转身，抬手一松手葫芦玉坠就掉落下来，悬在半空，“我问你，这个葫芦玉坠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
牧仁看了眼，认出了这是他每日寄托思念的坠子。
他固然知道二殿下是有多么痛恨这个坠子，但是也抵挡不住自己的私心，他想和二殿下有一对的东西，哪怕，哪怕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哪怕这个玉葫芦坠子对二殿下来说意义十分沉重。
今日这坠子不见时，他还以为是掉在了帐子里，他没有胆子再去找，他怕二殿下问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今日他已经将最后的那点希冀都撕碎的差不多了，他已经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去面对二殿下了。
没想到老天爷待他还算不错，没有让二殿下捡到，而是让巴彦捡到，让巴彦捡到但也算是物归原主。
反正二殿下已经不再佩戴那个玉葫芦坠子，他也不需要了。
“这坠子是大殿下自己丢的，末将只是瞧着怪可惜的就捡了起来，没有想到大殿下竟然还当着这么宝贝，还让末将过来亲自审问。可是大殿下既然如此宝贵这个坠子，当初又为什么要扔掉它？不知道大殿下在扔掉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另一半的主人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牧仁站立不动，树林里风吹起沙沙声，不远处就是断层，风钻了里面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牧仁的声音依然在继续，一声又一声像是天神问罪，不容抗拒。
“你可知他心伤？你可知他心痛？你可知他当时的绝望与崩溃？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所受的一切一切折磨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有什么颜面来问我？你不配，你永远都不配！”
“你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