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我又不知道胡达是谁杀的。他们都说是封火门,你应该找他们才是,找我干什么?”
“我不想知道胡达是被谁杀的。”南蛮羽风说,“我想知道胡达是谁。”
皮良愣了下,盯着南蛮羽风半天才笑了声,“你这个人幸亏不是混江湖的,不然我这个百事通的饭碗都能被你给抢了。你这人思考问题的方法还真是够特别的,专门挑一些别人关注不到的点。”
南蛮羽风“嗯”了声,“谢谢夸奖,说说吧。”
皮良一噎,都不知道自己接下这单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胡达,曾经是青玉门的门徒。”皮良说,“还记得那个张石吧,他比胡达要晚进师门,他进师门的时候,胡达已经离开青玉门了。所以,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没有交集,甚至还有点躲着对方的道理就是在这里。”
“胡达为什么要离开青玉门?”南蛮羽风走过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要说起这个,那就长了。”皮良抬手就将南蛮羽风倒好的茶给端了过来,喝了口,紧接着就呸了声,“什么茶?一股子的霉味,这祁山门明天是要倒闭了是吗?!”
南蛮羽风看了眼从腰间解下水囊扔过去,皮良接过打开来闻了闻,眼睛瞬间冒光,“酒!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人对酒没有瘾,没想到随身还带着酒。”
皮良使劲地闻了闻,酒香浓醇,一闻就是好酒,“这是什么酒?闻的真香!”
说着迫不及待地将杯里的茶水洒了,倒了杯酒喝了口,“好酒!”
南蛮羽风看着皮良心满意足的样子,喝了口茶,茶确实不好,但是并没有霉味那么严重。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皮良用袖子一抹唇,抱着水囊就笑,脚尖点的越轻快,椅子就晃荡的越快。
“胡达离开青玉门的时间不长不短,三年前。”
皮良喝了口酒,说,“三年前,青玉门突然开始闹贼,门派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少,唯独祠堂里面的长明灯里面的灯油和灯芯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一开始,青玉门的人还没有当回事,但是这种迹象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之久,青玉门的掌门发了狠一定要将这个贼给抓到,所以就排了三队弟子轮流守在祠堂,十二个时辰,祠堂里面都要有人。
胡达就是这三队之中的其中一队的队长,那天晚上他带着人在祠堂里巡逻,不知道怎么的,巡着巡着身后的人突然就都消失不见,整个祠堂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骤然间白雾升起,胡达瞬间陷入一片白雾之中,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不绝于耳,就这样一直在胡达的耳边绕啊绕,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趋势、”
“能不能认真点。”南蛮羽风抓住皮良不安分的手,“要是再胡说信不信你怀里的金子立马变了姓。”
皮良努了努嘴,将手抽出来,“真是没意思。”
皮良重新坐回椅子上,接着晃荡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花生粒朝着嘴里面扔着。
“其实就是胡达看守祠堂的时候睡着了,导致祠堂着火,被庭杖八十之后撵出来了。”
南蛮羽风思忖,“青玉门是不是也参加过六年前屠杀封火门?”
皮良点点头,“青玉门是出了名的好事,那种可以名流千古的事情肯定会去凑热闹。”
“也就是说,胡达当年也很有可能参加过那场的屠杀。”南蛮羽风看向皮良,“你觉得会是封火门的人来复仇吗?”
皮良晃荡着椅子,吃着花生粒,“我怎么知道?当年封火门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虽说近几年江湖上传出来封火门还有门人幸存于世,想要重新建立起封火门。可是这都是闲言碎语,谁也没有看到封火门的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