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若是今夜楚宁喻没有发烧,那么还有所挽回,但是若是发烧了,怕是难熬了,而到了半夜的时候,楚宁喻开始发烧了。
甚至已经开始烧糊涂了,口中呢喃着最多的就是“余笙”和“对不起”。
慕秦当晚守在楚宁喻的身边,贺琛不放心慕秦,也守在边上,听到楚宁喻这样喊便上前搭了搭楚宁喻的额头,发觉竟然开始发烧了,心中焦急。
慕秦二话不说走出去,给余笙发了消息,说楚宁喻受了重伤,生死未卜,请她速来。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和殿下的性命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
回去的时候贺琛刚刚给楚宁喻换上了凉毛巾,就搭在楚宁喻的额头,看见慕秦走进来,脸色不善。“我就说应该尽早给那个什么生意的徒弟发消息的,若是将军这次挺不过去……”
“不会的。”贺琛的话还没有说话,慕秦就将他的话拦下了。
慕秦说着不会,但是这句话更加象是自我安慰,事实上到底会不会谁也不知道。
余笙没有收到消息,但是她也用着最快的速度在往这边赶来,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那蛊虫到底是有什么用处。
若是自己杀了蛊虫真的让那些活死人停了下来便也罢了,但若是没有,反而加重了他们的暴乱,那么余笙是绝对饶不了自己的。
同时,余笙也想要跟在楚宁喻的身边,若是暴乱,起码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好在北雁的皇宫距离他们打仗的地方隔得并不是那么的远,再加上余笙快马加鞭,大概两天的时间就到了。
快要到达淮阴城的时候楚宁喻听到西周的军队大获全胜,将大秦的军队斩杀与南浔城,并继续逼近,收复五座城池的时候余笙心知自己那赌一下将母蛊杀了的法子奏效了。
但是余笙这一直悬着的心却没有落下,因为虽然西周的军队在继续前进,似乎势不可挡,但是这领头的人却不是楚宁喻,而是张京源。
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莫非楚宁喻当真受了重伤?而且这样长时间过去了竟然都没有痊愈。
余笙心中焦急,终于在这一日的傍晚来到了淮阴城的军营中。
余笙刚刚下了马就被人拦下了,“站住,你是谁,胆敢擅闯军营?速速离去。”
那人挥了挥手,想要将余笙赶走,余笙赶紧从怀中掏出来之前楚宁喻给自己的玉珮,递到那人的手上,“我来找楚宁喻,快让我进去。”
没有人敢这样直呼楚宁喻的名字,是以那人在听到余笙这样的称呼的时候微微一愣,想着这人竟然对将军如此的不敬,但是在他看到手上的玉珮的时候那种不满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那玉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一个“宁”字,是楚宁喻的贴身玉珮。
是不是贴身他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这个“宁”字肯定是说的楚宁喻,可又不敢贸然将人放进去。
现在楚宁喻生死未卜,稍微一点儿小事儿都可能死于非命,若是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是楚宁喻重要的人而是来杀害他的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