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手上动作没停,她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喔!这么说也对”香梅听到王惜珍的响应。
也不好多说,只好闷头将新的床单铺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香梅铺好床之后走近王惜珍“珍小姐,剩下的都弄得差不多了。
我来把衣服还有你要用到的东西搬到后面房去,你出去陪少爷。”看了看香梅,知道她其实心里还有话。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于是王惜珍朝香梅笑了笑,领了她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待会弄好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我要不要也移到后面房去?待在前屋我怕夜里你跟少爷唤我,我会听不到”香梅本来是睡在前屋离主房不远的小房间里,现在主子们都搬到后面了。
她也应该跟着搬吧?王惜珍将手上的东西交给香梅,考虑了一下香梅的话“也好,你的房间刚好让由茜暂时住下,她也好伺候莹莹,你随便收拾点衣物跟必需品就好了,没两天咱们就又搬回来了。”
“好,那我这儿收拾好,就直接搬到后面小房去了。”香梅边应着话,边挪出一手轻轻将王惜珍推向外面,示意她出去。
“好了,我现在就出去,你别推了,手上的衣服都快掉下来了”王惜珍叮嘱着香梅,就出了房门向厅里走去。才不过两三日,空气里更有秋天的味道了。
常怀理为王惜珍从上京带回来的金银木犀,现在开满了细小的花朵,一簇簇地从叶子间散发出清香。在常怀理一如以往的热情中,王惜珍很快地就将心里的不安给忘了。
也不知是不是气候更迭,她近日感到有点儿懒散,一大早送了常怀理出门后,连任莹莹也没多招呼,就没精神地回房又倒下睡着了,就这么昏昏沉沉一整日,到了傍晚她才强撑起精神,到外厅陪着行动不便的任莹莹用膳。
常福在她们用膳的时候,回府来知会她,今日常怀理有应酬,除了不回来用膳之外,可能还会很晚才回府,所以要她不用等门,累了就先睡。
夜里,正躺在轻软床褥上的王惜珍,正努力抵抗着席卷而来的强烈睡意,睁着睡意深浓的双眼,挣扎着想保持清醒等待常怀理进房。
但随着烛火的闪动以及乘着夜风吹送的木犀芬芳,让她不由得渐渐合上了朦胧的眼,在不知不觉间沉入梦乡。
如果她有能力能预知今夜到明日天亮前将发生的事,那么,就算要她拿刀子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才能保持清醒,相信她也会做得到清晨,天色仍像黑夜般昏暗。
睡在前屋的由茜被厅外传来的敲门声给扰醒,她随便套上了件外衣,就急忙出来应门,正纳闷着是谁在天还没亮就来敲门,门外就传来常福叫门的声音。
她连忙开了门,还没看清门外的情形,就见到常怀理浑身酒气、步伐不稳地被常福给扶了进来。
“香梅,惜珍呢?”被扶坐在椅上的常怀理,连帮着常福扶他的人是由茜都看不出来,将她认成了香梅。
不顾主子的醉言醉语,常福向由西问道“珍小姐正睡着,我看我扶少爷进去吧!”眼看常怀理醉眼惺忪,像是完全糊涂了。由茜眼一转儿,连忙阻止常福要搀起他的动作。
“不好吧?珍小姐睡在房里,你一个男人进了房去,怕是不妥”“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少爷放在外厅,让他就这么睡可是会着凉的。”常福一听也对,他是不好进房去。
看着常怀理七歪八倒的,嘴里还呢喃着王惜珍的名儿,由茜想了想“我看这么着,我去把香梅唤出来,我跟她一块扶常少爷进去就行了,常福大哥,你觉得如何?”
她精得很,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犹豫的常福。抓了抓头,看了看喝醉的主子,常福点了点头“这也行,但是你们两个姑娘可以吗?”
“常福大哥你放心,我们是做丫头的,又不是千金小姐,力气大得很,你不用担心,都快天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由茜见常福就快答应了,连忙加强他的决定。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可要好好照看着。”常福也累了一整天,反正已经回了府,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于是便同意了由茜的主意。
由茜扶住东晃西摇的常怀理,催促着常福“行了、行了,你出去吧!顺便把门给带上”于是常福就在由茜的注视之下退出了前厅,顺手将门给拉合上,离开了净悠轩。
同样的,如果常福知道早上天亮后,府里会发生那种事,就算会因为冒犯了王惜珍而被惩罚,他也不会将常怀理交给由茜
确定了常福走远后,由茜难掩面上的喜色,弯腰叫唤着常怀理“少爷、少爷,香梅扶你回房”她想试探他能否认出她不是香梅,所以故意冒充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