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探讨起白闲庭的病,高老爷急了,“二位,二位,现在是不是能看看我的病了?”
“还请薛娘子为您诊病,我想她会有奇招。”白闲庭识趣的道。
“白先生言重了,你我学的不是一个法门,我只是碰巧能看二位的病而已,”姜玉宁谦虚的说,如果没有空间里边的仪器,她根本不可能看的这么准确。
“薛娘子之心胸宽广,令在下汗颜。”
“刚才要怎么办来着?”高老爷迫不及待的打断他们的话,“是不是要我一滴指尖血?快,快,拿刀来!”
姜玉宁轻笑一声,拿着采血针在高老爷的手上弄出一点血来,和刚才一样用个茶杯做掩护。
这回,白闲庭也在边上很用心的观察两个人的血样,有什么不同,似乎除了颜色深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更加佩服姜玉宁了。
这次化验的时间比白闲庭稍长了一些。
但没人会觉得不耐烦,好像时间越久,看得越仔细似的。
终于,她开口说道:“您是不是吃过海鲜?”
“海鲜?”高老爷仔细回想起来,他们地处大宋中部,距离海边千里之遥,想吃海味非常之难。
这时一旁的王妈提醒道:“老爷,去年秋天您不是托人快马送来海蟹,宴请亭长。”
“那都是去年秋天的事,”高老爷说。
“就是去年秋天您这身病才严重起来的,对不对?”姜玉宁追问。
“好像是。”
“这就对了,其实您这个只是简单的皮疹,但是因为吃了螃蟹引起了严重的反应,再加上您还有一些身体不受的东西,所以反反复复久治不愈。”
用古人能理解的话来说还真是费劲,说白了,就是过敏性湿疹。
这根本不算什么难治的病,就是怕不离开过敏原。
“就这样?”高老爷和白闲庭都有些不敢信。
“就这样,我把影响您身体的东西分别写出来,您在治疗期间尽可能的远离,也不是说永远都不能碰,等到您彻底痊愈还是可以的。”姜玉宁说完,白闲庭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就等她开方子,借机插话道:“我当时觉得高老爷可能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所以才让他把门窗都关起来。”
姜玉宁提笔将可能会引起过敏的东西都写了出来,“白先生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也不必做到那么严重。”
她笑笑说:“我抓紧时间给高老爷您调配一些外用的药膏。”
“那内服的药呢?”高老爷急切的说:“薛娘子不用在乎药材,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什么样的药草我都能淘来。”
“高老爷,您这个病在我这只要外用药就好,您其他的病,比如脾胃失调,肾虚乏力,这些都不在这次诊病的范围内。”
“您还看出我肾虚?”高老爷这会儿,是心服口服,说话已经用上敬语了。
“是啊,您这个情况可有些年头了,虚不进补,怎么补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