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松了一口气,“也好,白先生那咱们开始给七夫人针灸吧!”
如此一来,白闲庭在纱帐之外指挥,姜玉宁在纱帐里帮着七夫人针灸。
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等到一轮针灸结束,去落英村接李童生和林水生的马车也回到了高家庄。
启程之前,姜玉宁以防万一,又分别给薛武略和林水生的刀疤贴上了仿生硅胶。
一行人出发,姜玉宁藉口需要和白闲庭研究高老爷的病情为由,没和薛武略同车。
虽然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但薛武略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痛快,觉得她像是故意躲着他似的。
他想着昨晚生死一线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她,那时候有好多的话都想对她说,甚至想着万一真的死了,也不能在黄泉路上走散,今生错过的,来生也要补。
可现在真的醒过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她和他之间仍旧有着一条没法跨过的鸿沟,她……是嫂子。
就算得到了薛文韬已死的消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一路上,平日嘻嘻哈哈的林水生因为有了心事,变得沉默,薛武略有了心事,闭目养神,李童生平时也没什么话,他们这一车人,出奇的安静。
等到了县衙,请衙役通传一声,高老爷本以为会私下解决,却没想到直接被请到了公堂之上。
水火棍敲在地上,衙役们齐喊一声“威武”,穿着青色官服的祁清名从后堂慢慢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快刀手钱流。
高老爷率先跪地,紧接着白闲庭、李童生、丁山虎也跟着跪下见官,林水生和薛武略对视了一眼,缓缓的跪下。
姜玉宁穿越过来,还没给谁下跪过,稍微愣了一下。
“大胆民妇,来到堂前还不跪下?”钱流大喝一声。
众人全都看向了姜玉宁,姜玉宁吸了一口气刚要跪了下去。
便听见堂上祁清名不失威严的说道:“免礼!”
她还没跪下去,其他人已经叩谢起身了,姜玉宁朝着堂上看去,祁清名对她轻轻颔首。
这是给她一个面子?
薛武略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浮现一股不痛快的感觉,非常的不爽。
他当然知道祁清名,不光是在清远县的县令,还是姜玉宁的倾慕之人,甚至不惜答应抚养薛家两个幼子的条件,他对她痴心可见。
正常说如果姜玉宁离开薛家能有这样一个好的归宿,也是美事一桩,但薛武略就是觉得不爽。
“堂下可是靠山镇高满堂、丁山虎等人?”祁清名问道。
“正是!”高老爷全权代表。
“昨晚高家庄遇袭一事,已经调查清楚,确为高名堂和周鹿合谋……”祁清名冠冕堂皇的说了一些话。
“如今高名堂和周鹿均已身死,其他从犯也被收押,这次的事件影响十分恶劣,本官一定上报朝廷,从严从重处理。”
高老爷千恩万谢,祁清名在薛武略和林水生的脸上扫了几眼,问道:“哪个是薛武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