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亥时,也就是九点多。更夫大声喊着“关门关窗,防贼防盗!”
夜色越浓,人们的神经越显得紧张。
林水生、丁山虎守在城门。
“该不会知道咱们有准备不来了吧?”林水生嘀咕道。
“他们不来咱们不是白折腾了,”丁山虎说。
“擦,你还真想和他们打上一仗?”
“上次在庄上,都是你和薛兄弟二人出手,这次也要让我表现表现。”
薛武略带人守着衙门。
事已至此,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能准备的都准备了,祁清名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烦躁。
命人烧水煮茶,请薛武略,姜玉宁和白闲庭在花厅里边品茶。
“咱们几人难得能坐在一起,”祁清名轻笑着说:“上次薛兄弟被诬告,我也是按照程序办事,多有得罪,我在这赔礼了。”
“大人,过去的事无须再提。”薛武略还是那副谁欠了他八百吊钱的样子。
“大人,怎么一直不见钱流钱大人呢?”白闲庭有点好奇的问:“有他坐镇,想必贼人也不敢轻易造次。”
姜玉宁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听闻钱大人在江湖上很有名气。”
“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不辞而别,”祁清名轻叹一声,“江湖人喜好自由,可能是厌倦了在这里的日子。”
他笑了一下改变话题问:“玉宁妹妹,你是何时学会的解毒这些?刚才还听说你是丁山虎的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姜玉宁敷衍道:“解毒的办法都是白先生想出来的,我只是配合他而已。”
“这次多亏了白先生和玉宁,等到天亮,我一定写一份公文请求州府赏赐。”
“多谢祁大人!”
几个人闲谈了一会儿,时间就到了半夜。
衙门里的衙差们逐渐的有了困意,哈欠声一个传染一个。
“该不会不来吧!”祁清名道。
“不会,”薛武略很肯定的说。
“为什么?”祁清名不解。
“养活这些毒虫毒蛇,是一件非常耗费钱财和人力的事,他们投入了这么多,如果不动手,比死了牢房里那些人,损失还要大。”
“黑山头这些人野心可不小,”姜玉宁嘟哝道:“一出手就占了一个县城,这不就变成起义了吗?朝廷应该起兵镇压才对。”
“妹妹有所不知,”祁清名叹口气道:“现在各地战事频发,州府那些兵顾东不顾西,现在的形式就是按下了葫芦起来瓢。”
“形式这么不好,还有人圈了落英山做猎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姜玉宁摇摇头,再重的话她们在家说说可以,当着祁清名的面还是算了。
“落英山围猎这件事我听说了,”祁清名道:“是京里的意思,通过这次围猎展示一下各个州府的实力。”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劳民伤财,”姜玉宁忍不住吐槽。
“制定这个方案的人,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京城那些人想到了一个新的取乐 的方式。”薛武略淡淡的说完,祁清名摆摆手,“这话在这说说就算了,咱们不要揣测上边的意图,做好本分就行。”
正说着,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