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调理完,有人来禀报,祁大人请姜郎中过去。
到了祁清名的房间,大人和士兵就是不一样,这边才是正儿八经的床,上边铺着锦被,哪有简陋的草垫子。
“姜公子,刚才士兵们在干什么?”
“我给他们调理一下身体,以便应对明天的比赛。”
“是吗?姜公子真是尽职尽责。”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我托付的事呢?”祁清名笑问。
“祁大人,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只是今天恐怕不行。”姜玉宁回道:“驿站不允许私自外出,只能等比赛结束。”
“等不了,”祁清名叹口气说:“就算那几个人今天不走,银钩只怕也撑不过明天。”
“这么惨?”姜玉宁不敢信,一个赌场还能让人掏空了?
“确实如此,姜公子时不待人,我去驿站帮你提个申请,你今晚就不要回来了。”
“那好吧!”姜玉宁想了想说:“能不能让薛武略跟我一起出去?”
“薛武略?为何?”
“我觉得他可能会帮上我,”姜玉宁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但赌场里边可不是只有骰子一种赌博的方式,换成别的她不敢保准赢。
不过跟薛武略玩骰子的时候,她看出来,薛武略比齐铜还擅长赌博,说不定他能填补她的不足。
“好,只要你能赢,你想带谁就带谁。”祁清名答应下来。
想带谁就带谁,怎么能不带着林水生?
于是三个人一起去了银钩赌坊。
倒是州里的赌场,规模不是县城能比的,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有钱人,整个赌场里边人头攒动。
姜玉宁好不容易在玩骰子那堆人里边找到齐铜和王恒。
他俩还算有点控制力,这么半天竟然没赌钱。
“这不像你俩的风格啊?”姜玉宁打趣道。
“确实不像,没办法啊!”齐铜唉声叹气,“这块不是直接下银子,要到赌场换银票,最少五百两起换。”
“我和齐铜加一起都没够。”王恒补充道:“来这赌钱最少得有五百两的本钱做保。”
齐铜瞪了他一眼,嫌他多嘴。
“我这张银票能派上用场了。”姜玉宁掏出祁清名给的银票。
“这是你的保钱不能动,要是想玩还得去换小票。”齐铜领着姜玉宁去账房一样的房间,他把兜里的全部银子都交给姜玉宁,“你顺便帮我也换了。”
“那帮我也换了,”王恒也把自己的银子交给她。
“你们省省吧!”姜玉宁摆摆手,拿出十两银子说:“我就用这个。”
“别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干看着。”齐铜不甘心的央求。
“那好吧!”姜玉宁把他们的银子拿过来说:“咱们算一伙,你们两个的银子由我支配。”
“那不还是……”王恒一脸委屈。
“行,”齐铜立马同意,还捅了捅王恒低声说:“赌钱不就是为了赢,钱给她那更保准。”
“你说的对!”王恒马上明白过来。
姜玉宁去换银子,薛武略和林水生在赌场里逛了一圈。
“二哥,嫂子怎么还会这玩意?”
“不知道。”
“我看就玩骰子那边下的注 比较大,你说是不是那些人?”
薛武略朝着骰子的桌边看去,庄家的对面坐着三个人,中间是个白面的书生样,两边的都像练家子。
“可能是,咱们过去看看。”
“方公子今天的手气还是这么好哇!”庄家输了一局,笑道。
坐在中间的白面书生,淡淡一笑说:“这几日我倒是赢了些小钱,一心想着让你们赢回去,奈何你们的运气太差。”
尾音咬的重,听起来就不像玩笑了。
“赌博本就有输赢,愿赌服输。就是不知道方公子的运气会不会一直这么好?”庄家边说边摇动骰盅,吆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