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姐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我在众多候选人中混个脸熟，但说实话，被神坛选中的没人不觉得自个儿是受命于天，谁心里不存着点儿别的心思？你们搅不搅局与结果影响不大，投靠的人不会多。”柳惜弱耸了耸肩，倒是轻松：“现在这些小姐们心思都散漫，扔到芥子空间里，见识到了真正的血雨腥风，就都知道好歹了。”
柳惜弱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报——”
柳惜弱微微抬手门外很快走进了一个男人，单膝跪地：“见过六皇女。”
“哎？这不是你的私卫吗？”柳醉烟认出男人的衣饰：“真是日理万机呀，你们是不是又要说些什么我听不得的话了，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们避嫌？”
“听听吧。和司空泽凡遇害相关。”柳惜弱拦住她，又问男人：“你此去金城，可调查出些什么了？”
“司空则凡遇害的青葵山上，并没有留下太多元气的气息。但倒是在山石之上发现了一些黑色碎块，闻之有刺鼻气息，已经送与大夫辨认。大夫说里面可能有硫磺，木炭……”
黑衣男人顿了顿，又说道：“虽然未能明确具体配方，但应当是火药。”
“这么说司空则凡遇害之事，未必是有画魂境的高手出手？又或者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隐瞒自己的气息？”柳惜弱皱眉道：“能炸伤司空则凡的火药数量必然不小，这么大量的火药买卖，金城中难道就没有线索吗？”
“柳如烟大人的侍卫曾说，事发之前，柳如烟大人曾经命令他们寻找硫磺木炭一类的东西。”黑衣男人将调查整理好的文卷递上去：“并且私卫之中，实力最强的三人下落不明。听余下的私卫讲，柳如烟大人调动他们，是让他们去杀一个人。只是可惜，没参加此次行动，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柳如烟已经死了，这三人十有八九应该也没命了。”柳醉烟接口：“唉，说起来我还和她见过面，当时虽然觉得她这人有些伪善，但也不算太讨厌，没想到如今已经生死相隔了。”
“柳如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些东西的确是她收集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柳如烟呢？她要见的那个人应该至关重要。”柳惜弱皱眉。
“司空初羽今日的举动，明显就是迫于国师的压力。看来国师那边，已经将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了。在芥子世界开启之前一定要尽快将真凶查出来，否则难保神殿那边受了刺激。会不会做出一些极端举动？”
柳惜弱思索了一番，最终下定决心：“你带上我的手谕，去我外公那儿一趟，求他帮忙为我请个人。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查清这件事情的始末的话，那么我想除了他应该就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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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哭了好一阵子后才冷静下来，眼见着父亲已经关上了房门，这才随着黎珂回到了行院。
屋子里赵翠翠已经睡着了，黎珂暂时还没有困意，于是点了灯烛，带着黄鹂坐到了外头院子里。
“阿鹂，你还记得我答应你会帮你报仇，对吧？”黎珂长舒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但无论如何，我只能帮你报仇的事情还需要你亲手去做，我想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我这里有一份功法，我想教给你。”
黄鹂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黎珂又砸出了几个更重磅的字眼：“这个功法是天阶下品，应该足以将你的实力再提上一个台阶。”
天阶！
黄鹂彻底愣住了。要知道就算是当初在司空家，她能接触到的最好的功法也不过才地阶。
“小……小……小姐……真的吗？”黄鹂都有些磕巴了：“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黎珂把黄鹂扶了起来：“只是这功法我得来不易，除了你，也再没有告诉给其他人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研习，千万别叫旁人发现了。”
黄鹂忙不迭的点头：“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