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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至抽完一根烟，尼古丁也无法缓解萦绕在他心头的烦躁和疼痛感，他扯了唇角，无力至极。
最终他没有下车，重新启动了车子，油门踩到尽，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例会。
整场例会，唐至懒洋洋地靠坐在转椅上，只是那张俊脸阴沉得可怕，导致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个个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透明人。
而需要做汇报的经理们，平时口若悬河，今天集体结巴，然后唐至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个多小时的例会结束，每个人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脚下都是飘着的。
太可怕了
简直太可怕了
大boss什么都不做，就用他那双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们，他们都要短命几年。
明明最近公司业绩好到爆表，比去年提升了好多个百分点，为什么大boss的脸色还这么难看，为！什！么！
贝助理则非常淡定，因为他最近每天的速效救心丸是按照三餐吃的。
一丸在手，他一点都不慌！
贝助理抱着文件，起身，走至办公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来找唐至签文件的经理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经理抬眸看了看贝助理一眼，眼底满满的“兄弟，轮到你了”的怜悯感。
贝助理猛地咳嗽了几下。
经理离开后，贝助理原地深呼吸，这才抬起手，敲门。
“进。”
听着这凉飕飕的嗓音，贝助理努力维持着微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唐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文件，才翻了两页，眉心蹙起，冷声道：“写的什么玩意儿，什么垃圾也递过来！”
说着，他抽出那份文件，狠狠地丢了下去。
文件恰恰好丢在了贝助理的脚边，他顿时立定站好，不敢再往前迈步了。
他怕下一秒，大boss就要将文件往他脸上拍了。
他错了，他不该就这么进来的，他该多吞几颗速效救心丸的，他怀疑，他还能活着出去吗？
贝助理久久不语，唐至掀开眼皮，不耐烦地看向他，开口的声音越发地冷，“你进来发呆的？”
“没有没有。”
贝助理吓得浑身一颤，狠狠吞了口唾沫，急忙上前，将手中抱着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
他弱弱地开口，“唐总，这些都是需要签字的，您看看。”
唐至似是没心情看文件，他身体往后靠向椅背，指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启唇，“没别的事了？”
贝助理暗暗松了口气，而后道：“早上十点沈女士来过电话，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饭。”
唐至没出声。
贝助理了然，直接跳过，说第二个，“早上十一点半苏总的秘书来了电话，想要和你预约时间见个面，谈谈之前修改的项目事宜。”
唐至还是没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