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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洛桑歌剧院的工作人员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震撼。
“这群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竟然能演奏出如此气势磅礴的交响乐！”
“看到那个钢琴师了吗？你看他，摇晃的身姿和双手砸锤一样的弹奏，好像是郑先生本人在亲自演奏啊！”
“难道所有中国的钢琴家都是这样的演奏风格吗？”
“这是《钢铁洪流进行曲》啊，是郑先生的作品，曾经在欧洲也风靡过一段时间，当时很多交响乐团都演奏过这首乐曲。”
伴随着军艺交响乐团的演奏，一首首让现场的工作人员惊叹的乐曲出现。
比如《中国军魂》、《我的祖国》等。
还有《Breath and Life》、《田纳西州》等。
像是在俄国风靡的《苏维埃进行曲》、《喀秋莎》也都出现了。
听得所有人都感觉像是受到了灵魂的洗礼，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最后，军艺拿出了排练了长达一个月之久的《命运交响曲》。
当咚咚咚的前奏响起，所有人只感觉心脏一紧，宛如听到了暮鼓晨钟一般，都感受到了这交响乐中传来的不可磨灭的意志。
像是要挣扎，要抗争！
也像要扼住命运的喉咙！
整个歌剧院大厅除了音乐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即便是郑谦，坐在台下最中央的观众席上，看着学子们的演奏，听着这磅礴的音乐声，心中也感觉到微微从颤动。
能把前世著名的伟大的交响乐曲带到这里，在成就感膨胀的同时，也让郑谦内心一片伤感。
终于，当排练结束，所有人都自发的鼓起掌来，歌剧院的负责人们、工作人员们也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一边鼓掌，一边看着那些年轻的学子。
“真是伟大的交响乐演奏！”
“特别是最后这首交响乐，简直是上帝在演奏！是如此激烈而让人动容！”
“非常完美的演奏，这已经不是排练啊，是完整的、正式的演出啊！”
“我很庆幸今天我值班，能听到这样的乐曲，真是振聋发聩般的感动！”
“这些来自中国的交响乐团，似乎是要跟波兰的华沙爱乐乐团进行交流，最近在乐坛经常听到这个消息！”
“华沙爱乐乐团固然伟大，但从现在的现场排练来看，我更喜欢这些中国人的演奏！”
“是的，无法反驳！果然不愧是让卡兹梅尔都重视的中国交响乐团！”
“难怪瑟奇亚克他们会输给一个中国音乐家……”
“这很可耻不是吗？交响乐是在我们欧洲起源的，现在竟然让东方的国家演奏出了这样的水平！难道西方的交响乐团达不到这个程度吗？”
“我还是比较相信华沙爱乐乐团有能力战胜这些中国人的，虽然我很喜欢这些中国人的演奏！”
在掌声雷鸣中，许多工作人员兴奋的交流着，特别是得知了这些中国乐手即将要挑战华沙爱乐乐团这个欧洲顶级交响乐团的时候，一个个都感觉到了震撼和不可思议。
但同时在听了军艺交响乐团的演奏之后，又觉得这件事能够发生，也是理所当然。
拥有这样的演奏水准，军艺交响乐团不说在欧美横着走，但也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了。
郑谦一直关注着旁边这些工作人员的状态。
虽然楼泽觉得应该请他们离场，毕竟《命运交响曲》是他们的杀手锏，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绝杀”的效果，不好提前泄露。
但对《命运交响曲》的自信，让郑谦表现的云淡风轻。
听就听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命运交响曲》这样的神曲，之所能够在诞生之日往后能继续红火两百年，这就足以说明在时间和历史的长河里，神曲不会被轻易的洗刷掉身上的光泽，反而会随着时间和历史的沉淀，变得越来越具有底蕴。
哪怕是第十次、百次倾听，神曲依然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跌落神坛。
不过，也正是因为郑谦这样的自信，《命运交响曲》也开始在第二天飞速的传遍整个瑞士乐坛。
……
一家顶级音乐厅内。
卡兹梅尔端着咖啡，缓缓的啜饮着。
在他对面，瑞士知名大提琴家哈里森正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前两天在洛桑歌剧院发生的事情。
“我偷偷潜伏进去，去听了中国交响乐团的排练演奏。”
洛桑的天空很冷，但哈里森的额头却沁出了一丝汗水：“真的不敢相信，这些中国的小家伙们，竟然拥有如此让人佩服的演奏能力，没有演奏的时候，他们仿佛是一台台没有感情的演奏机器，可一旦上了舞台，所有人都仿佛变成了影帝，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丰富多彩，会跟着乐曲的高低起伏而千变万化……”
哈里森悄悄看了一眼卡兹梅尔，见卡兹梅尔面无表情，便继续说道：“我没有听到《胜利》和《女神之舞》，郑先生好像没有登场，只有交响乐团在演奏，像是《苏维埃进行曲》和《喀秋莎》，他们都进行了演奏，最让我震惊的是，他们好像还准备一张王牌！”
王牌？
卡兹梅尔的表情终于动容，他抬起头来，问道：“什么王牌？”
“我不知道是具体的名称，但这首交响乐曲，是我此生第一次碰到，他真的太让人震撼了，每一次演奏，都仿佛是在敲打我的心灵，我能从乐曲中听出汹涌澎湃的情绪浪潮，它不断冲刷着我的大脑，带给我从未有过的体验，如果让我形容这体验，大概就是，一个人被逼到了绝境，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里森心有余悸的说道。
卡兹梅尔再次端起了咖啡，慢慢的啜饮着。
他的眼睛闪烁着一丝光芒，随后又黯然下去，再次变得古井无波起来。
“很好，这样才有意思！”
卡兹梅尔深吸一口气，一阵思忖过后，才晒然一笑：“不管结果如何，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作为国际知名的，顶级的大音乐家，亲自率领华沙爱乐乐团下场，去跟一个不知名的中国交响乐团交流，这本身就已经是很掉价的行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