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么想,我的血液就仿佛被冰冻住了,全身冰冷似铁,我环抱着肩膀,牙齿打着战栗,仿佛我真的在冰窖里。
不能再想了,我警告自己,神思转换,身上的颤栗之感终于慢慢褪去,白天还不用做事,我把以往修行的法术在脑海里过一遍,惊异地发现以前磕磕绊绊阻塞不通的地方竟如大河飞瀑般畅通无阻,这让我更加明白这十八年并非空无一物。
从这天起,我的梦回到了以前,甚至比以前更真实,梦里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我就像沉在水里,不见天日,隐隐能听到各种哀嚎嘶吼,每种声音都能震动体内的恐惧因子。
几日后的一天,我觉得心情烦躁,连日噩梦让我惊惶不安,这里我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竺畅了,于是便去找竺畅,房间里没有,我知道她平常修炼的地方,到了发现她在啃着一个雪白的大梨,而她旁边还有一个用布盖住果篮子,布没有盖好,露出一角,里面还有很多梨,她边吃边看手上的一卷白纸,那就是我近日默写出来给她看的仙术,她吃完一个梨,在果篮里翻找着,摸出一个小小青青的梨,揣在怀里,把剩下的梨盖好往树洞里藏去,收起白纸开开心心地走了。
我跟着她,只见她来到另一个眼生的仙灵修行处,与她攀谈了几句,便把怀里的小梨递给对方,那脸生的仙灵立马眉开眼笑,感激涕零地看着她。
我漠然地看着这个场景,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回身往我的房屋那边走。
真是奇怪,我一感到愤怒时,反而觉得舒服多了,全身通畅,练习仙法时也得心应手。
很快,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