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店老板的手一下就从我肩膀上拿下来了,心有余悸:“怪?”
不吓唬他,一转身他就挖出来了。
“你觉出来没有,咱们商店街越来越冷清了。”古玩店老板看着寒风之中,一个个拉着铁拉门的铺面:“很多老家伙都走了。”
是啊,现在买卖不好干,狗往前拱鸡往后刨,哪个人都得找出自己一条活路。
“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高老师没什么消息?”
古玩店老板摇摇头:“店都转让了,还能有什么消息?”
“那,有人来找过他吗?”
“就一些老客户呗,有一个得了九年肾虚的,来找他买麒麟须泡水的,还有个女的,要北国芙蓉蒸熟了生儿子。”古玩店老板说着说着,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起来,还有个人来找过他——哎,八成你们家亲戚,长得跟你们家老头儿太像了!”
我心里一震——跟老头儿相似的,那就只有马元秋了!
高老师的消失,跟马元秋还有关系?
我立马抓住了古玩店老板:“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骨质疏松!”古玩店老板赶紧把胳膊抽了出来:“你不知道?那个人神神秘秘的,在你们家门口冷笑了两声,跟夜猫子进宅似得,一转脸,就看见高老师了……”
说着,古玩店老板把声音给压低了:“我估计着,老高八成是欠那小子账,不然怎么给愣成那样了。”
高老师和马元秋,也认识?
不愧是能从银河大院里逃出来的“怪物”。
“那,他们说什么了没有?”
就古玩店老板这个八卦的劲儿,必定是要过去听蹭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古玩店老板神神叨叨的答道:“你们家亲戚那脾气冲,上来就是一句——你怎么还没死?高老师这才答道,说你想怎么样?你们家亲戚就笑了笑,说有点事儿,得求求你,那一笑,阴森!”
你怎么还没死……这句话跟江采菱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后来呢?”
“后来,高老师问他要什么,他说他要一个什么东西,什么金,什么笼子。”
金笼子?没听说过啊。
“我也想听清楚点,可刚说到这里,这高老师哗啦一下把铁拉门给拽下来,剩下的,我就听不见了,这不是,第二天老高就把店给转让了,现在一想,八成就是让你们家亲戚带走逼债了。”
“你不早说?”
“你要不问,我早忘了。”古玩店老板挖了挖耳朵眼,问道:“哎,高老师那么照顾你们爷俩,就是因为欠债了心里过不去是吧?”
我也想知道。
“北斗!”杜蘅芷的声音从楼上响了起来:“该睡了。”
一听这一句,古玩店老板的眼珠子顿时瞪的跟蛤蟆似得:“好家伙,你什么时候把姑娘都……别说了,我给你搞点麒麟须!”
你看不起谁呢?
我满头黑线:“我又不肾虚,要什么麒麟须?”
“防患于未然嘛。”古玩店老板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放心吧,老高走了别难受,还有我拿你当儿子呢!”
“想当他爹的太多了,”程星河的声音也扯着从楼上响了起来:“你上后头举着爱的号码牌吧!”
滚你大爷的。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我们踏上了前往小苍山的旅程。
金灵龙王他爹说,必须得回琼星阁。
这地方,也许也是一块很重要的拼图。
沿路吃了素鸡米线,正气鸭子,到了小苍山。
小苍山的风景是相当不错的,全年似乎只有春秋两个季节,比我们县城暖和多了,北方下雪的季节,小苍山的山脚下还是一大片紫红色的鲜花。
杜蘅芷要对照星图,可来的也不巧,刚好是阴天,我们就找了一个当地人开的特色民宿住下了。
这地方很有民族特色,黑瓦白墙,四处都是茂盛的三角梅,还有漂亮的本地少数民族姑娘。
走过一长条路,程星河眼尖,指着花丛里一个东西:“哎,那是什么?”
我也看见了,那是个刺绣精致的小荷包,上面有两个鸟。
程星河弯腰就要捡起来,可我想起来一件事儿,一下拉住了他。
“这东西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