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靠近信繁,神情颇为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周围人都在偷看我们。”
信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感觉没错,不过不是看我们,准确来说是在偷看我。”
西拉顿时鄙夷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自恋!”
“……”
这是他自恋吗?
那群姑娘就差直接拦住他犯花痴了,他倒是想装作没听见!
所以说,为什么一向默默无闻的浅野信繁突然间就变得跟工藤新一一样,众人皆知了呢?
信繁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顶着一头璀璨耀眼的金发。
信繁的第一反应是赶紧跟西拉站远点,装成互不相识的样子。
然而憨憨西拉这一次依然没有get到梅斯卡尔的意思,他一头雾水地又凑近了一些:“怎么了?这附近有你认识的人?”
“好巧啊,浅野先生。”降谷零已经走到了信繁面前,他扬起一抹灿烂地笑容,笑着跟他打招呼。
信繁很想装作没看见,但显然已经错失了最佳时机,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刚从音乐教室出来吗?”
“是啊,学生临时把课程改成了家教,我正准备去她家里。”
信繁敏锐地听到了重点:“她?我记得山田夫人之前用一支爱马仕的皮包,要求榎本小姐将你所有女学生的课都调给了籏本先生。”
这件事当时还引起了籏本秋江的极度不满。
降谷零的嘴角抽了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啊,是的,所以我正准备去山田夫人家教课。”
空气凝滞了一瞬。
信繁紧紧盯着降谷零的眼睛,十分努力地憋着笑意。
他的肩膀因为这种“努力”而轻微颤抖,眼中的笑意更是遮都遮不住。
降谷零见状无奈道:“想笑就笑吧,刚才在音乐教室我已经被榎本小姐笑过了。”
“哈哈哈哈——”信繁瞬间破功,扶着旁边的电线杆笑个不停。
太有意思了,山田夫人撩汉的花样可真多,偏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安室透根本没办法抗争。
西拉虽然顶这个律枫音乐教室保镖的名头,但他缺席时日已久,根本无法理解梅斯卡尔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故而只能面露疑惑。
降谷零注意到他,很有礼貌地问:“您好,我是律枫音乐教室的吉他老师安室透,请问您是?”
“您好。”西拉非常顺手地回握,没有注意到信繁止住笑声疯狂递来的眼色,“我是律枫音乐教室的保镖枡山漱平。”
“哦?”降谷零挑眉,随即看向信繁,“我到音乐教室就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可是我竟然从没有见到过枡山先生。”
信繁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也知道这个保镖的位置实在是没什么必要,所以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给枡山先生支付工资了。”
“没关系!”西拉立刻表态,“我很喜欢音乐教室的环境,就算没有工资也会继续坚守岗位!”
信繁:“……”
啊,他真的好想让西拉好好感受一下人世间的险恶!!
人与人的参差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