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如果先生觉得我配不上,我现在便去参军,立下功名,再来娶……”那天不顾天色将晚,拿上方天画戟便离开了。
我回来的时候,把那个探花吓了一跳,而皇上得知后,便将大将军的职位交给了我。
攻西煌的那三年,我除了打仗,便是在想她。到了后来,在大胜的三个月前,我遇到了一个同样美妙的女子。被西煌军俘虏的女子数不胜数,她说她是唯一一个存留下来的幸存者。
无可奈何,我便把她带在身旁作为奴婢。
三个月后,最终决战,我一人直破他大军,万军丛中取下敌方大元帅的首级,一个人傲立在了战场中央。
大战告捷,便班师回朝。被皇上封了皇城统御正殿大将军,功名、权力、财富我都有了,只是我再次回到那个山谷时,再没找到他们一家……
我一直找不到寒江雪在哪里,就连皇上御赐的婚事我也拒绝,就是想等到寒江雪回来。
可是在后来,我被各位江湖豪杰邀请去攻打魔教,我也一时无事,只好加入。一路上,我除掉的魔教人士数不胜数,对于后来我得知爹娘被魔教所杀,对他们更是恨之入骨。
出发后三个月,我走进了我熟悉的山谷,我开始好奇。我问当时的江湖第一剑:解如龙:“我们这是去哪?”
“花大将军,你不会傻了吧?从这一线天下去,便是魔教总舵,只要攻下,您又是一件大功啊!”他说。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我话音刚落,几枚飞刀从我们背后射来,所幸没有受伤。
“花将军……直觉敏锐啊!”解如龙拔出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回过头看飞刀射来的地方,随即,背后突然感觉到了一点寒气,抬戟反手劈去。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当他看见我的戟后就连忙躲开。
我下了马,提戟指向他。他似乎认出我来,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后他晃着枪朝我刺来,如同花枪一般乱我眼神。我在荒漠中练就出的野兽般的直觉,驱使我朝前挥砍。
他枪芒一偏,我趁机朝他心口一刺,将他挑翻,他很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我用方天画戟拨开了他的面具,却不曾想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寒江雪的父亲:寒冬邴。
解如龙看见了他的真面目,笑了:“魔教教主被花将军处死了,攻破魔教指日可待啊!”
“花少龙你个恩将仇报的小人!速来受死!”这个时候,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一把飞镰划破了我的胸口,身着红衣的寒江雪就站在我面前。她手上有两把飞镰,都以铁链连接,是方天画戟的天敌。
我还未反应过来,我的右手便被飞镰勾住,血流不止。寒江雪则在那旁拉扯着,我用力一拔,将飞镰拔出。但是另外一个飞镰勾住我我的腰,将我拉了过去。
“怎么?武神居然会败给我这个魔教公主吗?”她拔出飞镰,而我缓缓站起,她将带血的飞镰抵在我的咽喉,赤红的眼睛流着泪,问我:“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的团队?为什么要与我、与魔教为敌?”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就和你死斗!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她跳开,说道。
所谓死斗,就是两人对决,直到其中一人阵亡。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开始慌张。但是逐渐逼近的飞镰不允许我继续发呆,我抬戟拍开飞镰,但是来不及应对第二支飞镰,我的左手也被刺伤。
随即,她挥舞着飞镰朝我冲来,她挥舞着飞镰,对我发起猛烈的进攻。我用方天画戟牵制住她的飞镰,“你认不认识花九夫妇两人!”
“谁?本公主杀的人多了去了,又怎会记住他们的名字!”她挣脱开我方天画戟的束缚,再次挥动飞镰朝我砍来。
“那么你就是承认了!”我挥戟的速度越来越快。
“是又如何!”她承认了。
我的戟停了一段,随后更加猛烈地挥砍——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们二人手中的兵器都愈加快速,看见她两把飞镰都飞了出去,我抓住空子,朝她的心窝刺去。但是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们下死手。但是她的意志力超乎了我的想象,她没有倒下,反而是用拉扯回来的飞镰上面的矛头,同样刺入我的心窝。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直取我的心脏,但是当我感觉到一点寒意在体内时,她的矛头碰到心脏的时候停下了……
我和她各自拔出自己的兵器。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这是念在你我二人那日之情!”她捂着伤口,愤怒的跟我说。
“好啊……此生我二人绝不再见,如是再见,便是死斗!”我拄着方天画戟慢慢站起,说道。
我们二人都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最后,我走了,没有继续前进,从解如龙的口中得知:“他们清除了魔教所有人,没有一个活口,但是没有看见红色瞳孔的女子。”
后来,我在静养的时候听说:少天山有她的消息,我不顾身上的重伤,一个人,一匹马前去寻找她。少天山没有找到,我就去其他地方找,找到为止……
讲完故事,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有旧伤还未痊愈。
“您找了多少年了?”我问。
“五年了……”
他走了,带上他的马儿走了,我看向那旁同样在听故事的女子,她放了一个银元宝在桌子上,说:“东方老板!结账。”
“您……”
通过薄薄的面纱,我隐约看见一双赤色眼睛,她抬起头,这回透过面纱之间的缝隙,我看的更清楚了——
那是一双红色的瞳孔。
“您的酒钱……刚刚那位客官付过了。”我把元宝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