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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和楚云的丧礼平静地结束了,之间宰相府的人再没有要追究过什么,元洛琛随便找了个下人顶了罪,相府的人也接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两人的丧礼不是一天办的,毕竟楚云是罪魁祸首,这样做实在对云罗不好,便先办了云罗的丧礼。当时丧礼办的算是很隆重,楚云的尸体就停在侧院的一件空屋子里,显得凄清而寂静。
而后楚云的丧礼则显得简单很多,她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丽妃来象征性地哀悼了一下,丧礼便草草结束了。
她下葬的时候,赵寒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元洛擎。
元洛擎只稍稍一愣,便不在意地说道:“今天下葬么?死了也好,不然可能会给本王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
他有些出神地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脑中依稀闪过一些片段,曾经那个夏日晴朗的午后,和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音容笑貌。
那时元洛擎刚刚十八岁,地位尊崇而有生性骄傲蛮横。当时他在御花园赶走了几个前来赏花的妃嫔,自己拿起元凌天不久前赐给他的宝剑挥舞了起来。
剑刃很锋利,他剑气所过之处,无一不是一片落叶折枝,他心情正好时,从旁边不知那个草丛里跑出一个穿着桃红色罗衫裙的小姑娘,恼怒地瞪着他:“你不要再砍了!你没见到这些花树都被你砍坏了吗?”
她的小脸气得鼓鼓的,他觉得有一丝好笑,又有一丝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指使本宫?”
“我不是东西…”话一说完,她自己也愣了,又急忙补充道:“不不不,我是东西…我…我…不是…是…”
“好了好了,本宫头都要被你绕晕了!”他地烦躁地朝她挥了挥衣袖,心里倒觉得她有趣得很,对她多了一丝兴趣。
“你是那个地方跑出来的小宫女?”
楚云生气地看着他,脸色更加红了:“我才不是宫女!”
元洛擎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她,看穿着也的确不是宫女!
他拿着剑指着她,厉声道:“说,哪里来的?有什么企图?”
楚云被他的样子吓到,无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怯懦地结巴道:“我…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只是来御花园玩的,我是丽妃娘娘的侄女!”
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也害怕地低下头去,因此也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哈哈,哈哈,原来是丽妃娘娘的侄女啊,本宫误会了,多有得罪!”他收了剑,豪爽地笑了出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本宫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他说着,便不等她回答,拉着她跑了起来。
楚云年纪还小,被他拉着根本跑不过他,脚步有些踉跄,胸口也起伏着喘息。
元洛擎嘴边划过一丝玩味的嘲笑,转身打横抱起了她,不满地嚷嚷道:“女孩子就是麻烦,跑个步都这么慢!”
楚云脸色涨红,心口砰砰直跳,紧张地想要推开他:“殿下,这样…实在不和规矩!”
“哪那么多规矩,麻不麻烦!”他丝毫不理她,继续带着她去了一片竹林,以前他就每天在这里练剑,气候宜人环境优雅。
这便是他们的相识。
他带着目的去接近她,只因为她是丽妃的侄女,丽妃和他母后是宿敌,元洛琛跟他又是宿敌,凡是跟那边沾上一点关系的,他都不会放过!
楚云年纪小,性子单纯,那时只是有了稍微心动的心情,便忍不住每天借看望姑姑之名,来宫里玩。
他们相处得很愉快,元洛擎变着花样哄她,早就发现她看他的眼神不再那样纯粹,对着他笑的时候,也是羞涩含情。
那时候他先对她挑开说明的,她犹豫纠结了几天,却也答应了。元洛擎说待她及笄之后,便像楚家提亲迎娶她,她羞涩地埋在他怀里点头应允。
他们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元洛擎说她还小,先不公布出来,她没有主见,只能事事听他的。
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他对她宠爱得不得了,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宫里地位尊贵的公主一样。
可是刚满十三岁不久,家里就出意外了,那天元洛擎正好约她出去,她和他喝了酒,她很快就醉了,可是迷糊之间却被他弄醒了。
他借着酒劲,不顾她青涩的身子,强要了她。
那是撕裂一般的痛,可是她仍然含泪忍下,因为她是愿意的。
可是等她第二天白天回去后,才发现家里出事了。一夜之间,楚宅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家里所有亲人,除了一夜未归的她,都死于这场大火了。
她无家可归了,当时真的伤心得想要死去,可是又舍不得元洛擎,只好任丽妃收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