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逸也认真看了看两人题的字,忽然想到当初他赶走那位教书先生后,相府再没有请先生来给她教授了,后来她读书写字,都是陆展齐亲自教她的。现在多看两眼,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竟然觉得她的字迹都和陆展齐有那么一丝的相似。
这样想着,他慢慢敛起了眉头,心里有一些不爽。虽然逝者已矣,可是这样说来,当初还是他促成了他们的朝夕相对,给他们提供了这样多的机会。
“你怎么又走神了?”陆景初伸手抚了抚他皱着的眉头,“在想什么?”
元洛逸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罢了,他也不再纠结了。低头看着灯光下朱颜芳华的女人,莞尔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表白过?”
“什么?”陆景初一下子就呆滞了表情,然后又猛然摇摇头:“不可能!你别想唬我,我怎么可能跟你表白过!”
“真的,你那时候一派豪气,一下子就把我扑倒了,嘴里还直嚷嚷着好喜欢我!”
“哪有?”陆景初窘迫了,她真的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该不会……是真的吧?
让她死了算了,这么丢脸的事她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哈哈……”元洛逸十分愉悦地笑出声,将红着脸的她揽在胸前:“所以,追根究底,还是你先喜欢上我的!夫人,原来你这么早熟!”
“元洛逸,你信口雌黄,我才不相信!!!”陆景初在他怀里张牙舞爪。
……
大年初三的时候,元洛逸和陆景初一起去了秦家参加秦誉和宋甜甜的婚礼,因为刚过新年,屋里喜气洋洋的气氛还未散去,又迎来了这样的好事,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情绪高昂得很。
可是老天似乎就是见不得他们好一点,刚拜完堂,坐在宾客席的陆景初就开始肚子阵痛起来。
疼痛一阵接着一阵,越来越痛。
“洛逸……”她疼得脸色泛白,抓着元洛逸的衣角,艰难出声。
旁边没有一点经验的男人一下子就慌了,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别怕,我马山带你去看大夫!”
他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大家让一让!”
这边的宾客也都被惊动了,纷纷让开道路,秦誉也跟着着急起来,跑过来关切道:“怎么回事?要生了吗?”
“大概是了。”元洛逸低头看了一眼疼得脸颊苍白的陆景初一眼,心里一紧,赶紧大步走出。
“骆公子等等!”秦夫人赶紧走上来,“我有经验,让我先看看。”
稍微揭开衣服一看,秦夫人大呼不好:“羊水已经破了,赶紧先去客房将她平放下来。”又转而对后面的丫鬟道:“快去请附近的王产婆。”
元洛逸已经毫无主见了,只得听着秦夫人的意见,将陆景初放到了客房的床上。
婚礼虽然被打乱了,可是好歹堂已经拜完了,秦老爷在前面照顾着宾客,秦夫人、秦誉还有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宋甜甜都焦急地守候在客房外面。
王产婆拿着工具很快就来了,走到室内的时候,看到元洛逸还守在床边,赶紧赶人:“公子你先出去,接生的时候男人是不可以在场的!”
元洛逸握着陆景初的手,看都没有看产婆一眼:“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他丈夫!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接生吧!”
“哎呀,这不符合规矩啊!男人见血是不好的,公子你赶快出去。”王产婆一边把工具都准备着,一边急切地催促着他。
元洛逸有些不耐烦地吼道:“我不知道见血好不好,我只知道她若是不好,我就一定不会好。你赶紧接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洛逸,别这样……”陆景初有些虚弱地扯了扯他,随即而来的又是一波剧痛。
“啊——”她疼得整张脸都拧到一起,让旁边的男人看的心惊胆战,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孩子这么痛苦,当然这还只是前奏,他忽然有些害怕了,很害怕!
“快打两盆热水进来!”产婆急唤道,走到床尾的地方,用剪子直接剪开了她下面的衣服。
产婆一边安慰着陆景初,一边教着她怎么做:“放松一点,对,就是这样,把腿张大一点,然后慢慢吸气、呼气,小腹用力!”
“啊——好痛!”陆景初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一般,抓着元洛逸的手,不断地收紧,指甲仿佛都嵌进了皮肉里。
元洛逸恍若未觉,只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强自镇定地鼓励道:“初儿,你可以的,勇敢一点,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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