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那个谁一听甄四飞出去三天都没回来,是他给了甄四飞一百两的银子,这要是出了事,也脱不了干系,于是,心中也在敲鼓。
“那个谁,你把你这两天搜集到的情报和大伙说说吧。”张天和说。
“是,队长,情况是这样的,最近在平泉府一带,新发展壮大一个坳子,人马也已经扩充到两千多人,大横把叫任占标,此人武艺高强,精明能干,心狠手辣,而且,他们已经与日本宪兵队达成协议,试图吞并、消灭周边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坳子,目前正在中安堡与金向阳谈判之中,”那个谁介绍说,“金向阳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情况可能不太妙。”
“我打断一下,你刚才说他们的大横把叫什么名字?”汤大龙插话说。
“叫任占标。”
“原来是他呀,那不是小标子嘛。”汤大龙说。
“汤大哥,怎么,你认识他?”张天和问。
“何止是认识,我对他可谓是恩重如山呀,我既是他的师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原是青风寨的人,是我的亲兵,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红马坎的大横把了,真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出息了。”汤大龙说。
李思哲也认识任占标,听那个谁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是奇怪。
“报告!”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名卫兵。
“什么事?”张天和问。
“队长,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自称叫幺姬,求见队长。”卫兵说。
“幺姬?她不是金向阳的女人吗?她怎么来了?”张天和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请她进来。”
“是。”卫兵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时间不大,幺姬从外面进来了,一进门就哭拜于地,说:“张队长,中安堡完了,金向阳快不行了,希望你看在你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请你救救他吧。”
“什么情况?你有话慢慢说。”张天和一看她风尘仆仆,满脸的泪痕,忙命人把她搀扶了起来。
“前几日,红马坎的任占标派人来与金向阳谈判,大致的意思是说,要中安堡的所有人归顺于他们红马坎,如果不愿意归顺的话,他就要发兵灭了中安堡,金向阳知道他与日本宪兵队有来往,所以,严词拒绝,拒不归顺,结果今天早上拂晓时分,那红马坎的人拉着大炮就来了,炮轰中安堡,中安堡的人正在熟睡,一点防备也没有,哪有力量反抗,当时就被炸死二三十人,剩下的全被捆起来带走了,现在,中安堡已经被任占标所占,全部换成了他们的人,”幺姬一边哭一边说,“金向阳也被活捉了去,此时,也是死多活少,命悬一线,请张队长看在昔日的情分之上,快快想办法救他,迟了就来不及了。”
“好的,你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先下去休息,我们这就想办法去营救他。”张天和一看这个女人倒还挺痴情,也是不胜感叹。
“张队长,那就麻烦你了,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呀。”幺姬说。
这时,有人来把幺姬带了出去。
“大伙说说吧,这个事如何处理才好?”张天和说。
“这事也不奇怪,这金向阳自从断了田玉平的大烟,导致田玉平不幸身亡以后,一心念佛,不思进取,企图自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刘伯度说,“在三国时期,诸侯割据,军阀混战,在北方,曹操在宛城破张绣,下邳擒吕布,淮南灭袁术,后来在官渡之战中,以少胜多,击败了河北的袁绍,随后,又斩了西凉的马腾,再使用离间计,致使马超与韩遂反目成仇,他又趁机打跑了马超,终于,统一了北方;而孙坚,孙策父子也在江东努力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先是打败了牛渚营的刘繇,然后又活捉了会稽太守王朗,逐步在江东站稳了脚跟,人家都在积极进取,由弱变强,再反观荆州的刘表,原本他的势力在天下诸侯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他只想保住荆州,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坐观成败,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你不努力强大自己,最终只能被别人消灭,所以,到后来,荆州也是保不住,刘表一死,其子刘琮立马投降曹操。因此,金向阳被别人兼并也是早晚的事。”
“刘先生所言不差,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和当初三国诸侯割据时的情形也差不多,我们每个人都要有危机感,我们要努力在最短的时间里,强大我们自己。”张天和说。
“队长,这事,还是我去一趟红马坎吧。”汤大龙说。
“你有把握吗?”张天和说,“目前,甄四飞已经出去三天没回来了,不要没把金向阳救出来,再把你搭进去。”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任占标已经早死多时了,他再不是人,这个面子他还能不给我吗?”汤大龙信心满满地说,“我此次前去,他定会大门挂灯,二门结彩,红毡铺地,两廊动乐,吹三通,打三通把我迎进去!赏我个面子,把金向阳完好无损地放出来。”
“汤大哥,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一时,彼一时,人是会变的,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张天和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想当初,他穷困潦倒,落难之时,他帮衬他,又救了他的性命,那时,他自是对你感恩戴德,无以为报,但是,他现在已是红马坎的大横把,今非昔比,他可能已经把当初的情义都忘记了。万一对你有所不利,如何应对?”
“队长,你就放心吧,他在我手底下干了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汤大龙拍着胸脯说,“我此行前去,没有万一,定会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