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没有良心的,无情无义之人拿下。”
“是!”
二人过来,不容分说,把张天和捆了起来。
张天和见人家人多,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捆绑。
“将他推出去,剜心摘肝,拿来下酒,以泄我心头之恨!”杜立嗣说。
“是!”那两名彪形大汉答应了一声,把张天和胸口的衣服纽扣解开,露出了里面的肉。
然后,从腰间拽出一把明晃晃地腰刀在地上噌了噌,就把他推出门外。
“少寨主且慢!”就在这时,走过来两个人,跪在地上。
众人一看,正是花耀和武森。
“你二人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替张天和求情吗?”杜立嗣一看是他们俩,不悦地说。
“少寨主,我等并非要替他求情,而是要救寨主您啊。”花耀说。
“救我?”杜立嗣一听,哈哈一笑,“真是笑话,要知道现在要掉脑袋的是张天和,可不是我。我知道你们二人向来与他交好,今日莫不是想在我的面前摇唇鼓舌吗?”
“少寨主,此言差矣,首先,你说要张统领一个人来谈招安一事,人家现在一个人来了,而你却仗着人多势众要杀他,此为不义,恐为江湖中人耻笑;其次,你所说不差,你们杜家对张天和有恩,但是,那是老当家的对他不错,大家有目共睹,老当家的是老当家的,你是你,不可混为一谈,你多次要陷害张统领,张统领都没有与你计较,还把用生命夺来的大炮和炮弹,送给你一半,这是何等的胸怀?再次,张统领今日已是平泉府的三营统领,朝廷的命官,已经不是当初的保安队长了,总督赵尔巽下令让他在一个月之内剿灭黑云寨,他看在老当家的份上不忍心这样做,苦苦地哀求上峰,将我等招安,这将是一条康庄大道,要带领我们大家走正道,难道说我们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做胡子吗?并非我为张统领说话,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张统领是我们黑云寨的恩人啊,怎么能杀呢?你今天把他杀了,岂不是自绝后路?朝廷会原谅你吗?他手下的那帮弟兄会放过你吗?望少寨主三思!”花耀说。
“这个——。”杜立嗣寻思这花耀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心里开始矛盾了起来。
“少寨主,我没有那么多的词,我只知道,我们认识张统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个有胆有识,有情有义的人,是条汉子,绝对不可以杀。”武森说。
“可是,口说无凭,他说朝廷要将我等招安,倘若这只是个圈套,设计把我们骗去,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到那时,我们虎落平阳,龙离大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孤立无援,又该怎么办?”杜立嗣问。
“我想张统领绝对不是这种人,我敢以全家上下十五口人的性命替他担保。”花耀说。
“你们两个先别动手,且把他推回来。”杜立嗣想了想,冲着门外那两名彪形大汉说道。
那二人又把张天和推了回来。
“刚才花耀以全家十五口人的性命替你担保,你且说说,此次招安到底是真是假?”杜立嗣问。
“多谢二位兄长。”张天和感动地对花耀和武森说。
“张统领不必客气,我们也是因势利导,实话实说,也不是少当家不相信你,只是事关上千名兄弟的生死,他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啊,希望你不要计较才好。”花耀说。
“这个我明白,我自然不会计较的,我若计较那些,那么,我今天也就不会来了。”张天和说。
“张天和,你用不着说那些没用的话,你就说,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你的招安?”杜立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