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了那次的战斗,剿灭红马坎也并非我一人之力。”马龙潭说。
“嗯,你目前在张天和手下做事?”
“是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职务?”杜立嗣问。
“我乃第二营的副营长。”
杜立嗣一听,心中不禁暗自赞叹,难怪张天和这小子成气候,似此等人物,在他手下也不过是一副营长,现如今,张天和手下已是人才济济,文官武将数不胜数,他不由得羡慕嫉妒恨啊,感叹老天爷不公,过于偏向张天和了。
“那你今日前来见我,所为何事?”杜立嗣问。
“我奉张统领所差,特来奉送委任状。”马龙潭说着,从怀中拿出委任状,双手举过头顶。
这时,有人把委任状接过去,交给了杜立嗣。
杜立嗣接过委任状,仔细地看了看,又让大伙传阅了一遍,问:“今天为什么是你来?张天和为什么没有来?”
马龙潭一听,便知这杜立嗣是有意在挑刺儿,朗声回答道:“回少当家的话,我们张统领正在与平泉府的知府大人,商讨迎接你们的仪式等事宜,事情太多,千头万绪,实在是抽不开身,因而遣我过来送委任状,请少当家的见谅。”
“是吗?这委任状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我如何能知道其中真假?”杜立嗣问。
“少当家的说笑了,这委任状上面盖有总督府的大印,如何能假得了?要说其他的都好伪造,这大印如何能伪造得了?”
“那可不一定吧?我听说你们张统领手下能工巧匠多的是,别的不说,那个原来的忠武门的陈甲不就是一个擅长伪造大印的高手吗?我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都能把已经撕碎了的文书再重新拼凑到一起,而且,那上面的大印依然和当初一般不二,这个印对他来说,又有何难?”杜立嗣问。
“少当家的聪明过人,眼里不揉沙子,即使仿造得再逼真,也逃不过您的眼睛啊,倘若这委任状上的大印是假的,那么,我马某人今日又岂敢一个人前来,那不是白白送死吗?”马龙潭说。
“总督大人委我做三营副统领一职,这么一说,张天和为正,我为副,我还要在他的领导之下了?凭什么他为正,我为副?为什么不是我为正,他为副?我哪里比他弱了?是我的人马比他少了,还是我的枪炮没有他多?”杜立嗣问。
“少当家的,此一节,临来之时,张统领已经说了,你的父亲是他的干爹,你是他盟兄,你们同朝为官,其实是兄弟,遇到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着来,如果你有意见的话,他愿意与你对调位置,他甘愿做你的副手。”马龙潭说。
“张天和真是这么说的?”杜立嗣一听,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你若不信,等你们见面之后,你可以亲自问他。”马龙潭说。
“这委任状上说,给我的编制只有五百人,我这山寨上有上千的兄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剩下的人,怎么办呢?”
“少当家的,当初我们张统领刚被招安之时,也是一样的,一营五百人,这是朝廷的制度,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张统领说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都是可以变通的,请少当家的暂时先挑选五百精壮前往平泉府,待日后有了机会,需要扩充人马之时,确有想来投奔的,再把他们招到你的麾下。”
“还有,这委任状上说,委我做步兵营营长,这么一说,我的手下的兵都没有战马了?凭什么他张天和手下的兵都有战马,而我们没有?既想让我们为朝廷卖命,又舍不得给我们装备,是何道理?”杜立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