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不低!”
一群人苦着脸答应,心中都在暗暗算账,在云梦山,一小时50元确实不低,可他们一天最多干七八个小时,也才抵消四五百元的债务。
他们每个人都欠了秦川上万了,也不知道干到哪一天才是头。
秦川才不管那么多,指着孟青牛道:“你是负责人,每天按100元算,他们谁不好好干,你收拾他们。”
一听这话,孟青牛的腰瞬间挺得笔直。
他这辈子都没当过官,现在突然变成了负责人,有了一种当官的威风感,整个人都燃烧了。
这位捶着胸脯发誓:“川爷,您放心,我给您打出全村最好的井,要是井没打好,您把我埋井里去。”
转身,这位就变成了包工头的嘴脸:“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这是川爷家的井,谁特么不好好干,老子把他活埋了!”
秦川指着院子中央,对孟青牛道:“好吧,那就从这里开始打!”
啊?!
一听这个,孟青牛有点傻,云梦山一般打井,都打在菜地或果园附近,一方面方便浇灌,另一方面是也有走眼的时候。
人工打井,最多打十几米深,有时候一口井打下十几米,都没有出水,那口井就废了,算是白干。
如果打在院子里,却没有出水,院里多出一个大洞,岂不是看着恶心。
孟青牛说了自己的想法,秦川却毫不犹豫:“就这里!”
没办法,既然川爷决定了,一群被反复“说服”的人,只能完全照办。
一群人开始挖掘。
赵有根那样的懒汉,干了几下就累得臭死,可是孟青牛那大流氓在后面监工,想偷懒都不行。
这几位一边哭,一边挖,想死的心都有。
等到挖下去三四米多,就有水渗透出来。
人们惊奇的连连尖叫,这么浅就能挖出泉水,这地方选得实在太厉害了。
孟青牛却让众人继续挖,一口好的井,越深越好,水质才不容易污染,也更加甘甜可口。
他准备挖上十米深,再把井口好好加固,做出全村的标杆。
当官的瘾他还没过够呢,多干一阵,是一阵。
这却苦了赵有根等人,一个个哭天抢地,含泪劳作。
有了孟青牛当监工,秦川也就放心了。
这口井几乎是昼夜在赶工,人们全都两班倒,秦川就不好意思再去陶芳蕊家。
众目睽睽之下,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这可把他馋死了,准备水井一打好,就去芳蕊姐家,把她好好疼爱一番,也许趁势就推倒了。
趁着这个功夫,秦川把两家的鸡鸭都催化了一遍。
这些鸡鸭既是秦川家的,也是陶芳蕊家的,因为两边的院子常年通着,鸡鸭两边跑,最后也分不清是谁的,就成了公共财产。
菜地里也一样,陶芳蕊力弱,秦川腿瘸,两个人总是相互帮扶着,两家的菜地也渐渐不再分彼此,成了公共财产。
除了夫妻那点事,他们已经跟夫妻无异。
被秦川催化过,这些老鸡老鸭也返老还童了,又开始正常产蛋。
他又跑去菜地里,把两家将近二十亩的菜地,也重新整治了一下。
望月村地广人稀,每户人家大约有十亩地,还可以承包荒山种果树,承包水塘养鱼。
不过他们的土地并不肥沃,收成其实很少,以种地为生的农民很少,大多只是种一些自家的口粮。
秦川和陶芳蕊就是如此,他们并不以种地为生,只是种些口粮,所以真正种植的田地,也就四亩多。
他整理菜地,陈金枝就在自家田头看着,不断冷嘲热讽。
不过她被打怕了,并不敢过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