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展领土的前提是莫要强占他人之领土,否则,那便不叫扩展,而乃掠夺!”梅珍纠正道。
“若已无土地所扩,目之所及,皆为别人的领土,那又该如何?”阿苏继续问道。
“这...”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梅珍了,她并未马上回答,而是凝眉思索起来。
见梅珍未语,阿苏又道:“咱们大汉幅员辽阔,且资源丰富,若能分与一些给资源贫乏的国家,便不会有这般多的战争与掠夺了。”
“阿苏,你此话不对!”
听闻此话,梅珍随即抬头,凝眉看向阿苏,说道:“咱们大汉虽然地大物广,但并非所有百姓皆能暖衣饱食,又何来多余的物资援助他国?”
“还不是因为那些皇亲国戚、官宦富绅将大部分财产握于手中,才使得百姓民不聊生!”阿苏愤愤道。
“每个国家皆有此状,即便如龟兹,亦是贫富分明。但即便咱们大汉人人皆富足,亦不可能将领土拱手送人。”梅珍说道。
“为何?不是说富则达济天下吗?”
阿苏不解,疑惑地看向梅珍。
“此话并非你所理解的那般,亚圣此话的真正含义为得志时恩惠施于百姓,而非将自己的东西拱手与他人,施恩并非拱手相送。”梅珍解释道。
“那咱们大汉亦可向龟兹等物资匮乏之国施恩相送啊!”阿苏随即道。
“不!”
梅珍摇了摇头,说道:“施恩相送的对象应当是心存善,而无歹心者,否则,那便是引狼入室,施恩一石米,被夺一百石,到最后,连自个儿亦会被蚕食殆尽。况且,国土不是米、不是盐,即便要施恩与人,亦不是将自己的国土分割与他人。有国才有家,连自己国家的土地都没了,你让那些土地上的百姓何以为家?”
“寸寸山河寸寸金,咱们大汉的领土,一寸亦不会分与旁人,尤其是与匈奴狼狈为奸的龟兹人!”
看向信步而至的白苏尼亚,梅珍说得咬牙切齿。
“阿珍,今日天气甚好,要不要骑马去周围转转?”
无视梅珍向自己投来的眼刀子,白苏尼亚笑着看向她,一脸讨好。
“出来这般久,我有些乏了。”
语毕,便转身向自己的毡帐行去。
阿苏见状,向白苏尼亚屈膝行礼之后,便跟了上去。
“阿苏,过来。”
不过,白苏尼亚却将其唤停。
“殿下,有何吩咐?”
阿苏看了一眼继续前行的梅珍,颇有些纠结地向白苏尼亚缓缓行去。
“连续伺候了本王好几夜,真是辛苦你了。”
白苏尼亚握住阿苏的手,轻轻摩挲。
“能伺候殿下,此乃阿苏之幸。”阿苏垂首含羞道。
“今夜,你就不必侍寝了。”
“为何?是阿苏做得不够好吗?”
阿苏随即抬头,凝眉看向白苏尼亚,眸光微闪。
“不不不!正是因为阿苏侍执巾节,将本王伺候得无微不至,本王才想让你歇息歇息。”白苏尼亚笑着说道。
“那..那殿下可是要临幸哒哒与飒飒两位姐姐?”阿苏小声问道。
“不!她们照料了阿珍好几夜,亦是疲累不堪,所以,本王亦安排她们回去歇息。”白苏尼亚摇头道。
“那...”那定是要临幸其他姐妹吧?
阿苏绞了绞手指,忽生白华之怨。
她已然习惯了被白苏尼亚夜夜临幸,即便有些疲乏,但仍旧开心,尤其在白苏尼亚恩准其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之后,更是让其喜出望外。
现下,一想到白苏尼亚要换人临幸,怎叫她甘心?
“今夜,本王将去阿珍的毡帐,你好好准备一番。”
白苏尼亚垂眸看向阿苏,眼眸深邃。
“嗯?”
阿苏随即抬头,稍显惊讶地望着白苏尼亚,后者则一把揽过其腰,附于其耳,轻声道:“切记,莫要让阿珍知晓此事。”
“是..是!阿苏谨记。”
“还有,莫要让本王失望。”
语毕,白苏尼亚便轻捏起阿苏的下巴,俯首而下。
“殿..殿下...”
阿苏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害羞地抵住了白苏尼亚的胸口,不过,却在白苏尼亚含情而深邃的双眸中败下阵来,不再抵抗,仰头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