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蒲玉湘点点头,一改平日里的欢脱模样,敛眉垂首,娇羞不已。
“湘湘,我终于体会到阿姊与义兄的心情了。”梅下雨又道。
“什么心情?”
蒲玉湘抬头,好奇地望向梅下雨。
“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期!”梅下雨郑重道。
“噗哈哈哈...”
听闻此话,蒲玉湘大笑不已。
“怎得?我说错了?”
梅下雨挠了挠头,半明半昧。
“梅下雨,你只是落个水而已,哪有生死离别一说?”蒲玉湘笑道。
“呵!落个水而已?”
梅下雨冷笑了一声,不满道:“我差点便呛水身亡了!”
“哎呀!这苦肉计嘛,自然要吃点儿苦头的不是?你瞧,我不亦感染了风寒,卧榻许久吗?”
“哦。”
见蒲玉湘将自己落水之事说得这般轻巧,梅下雨心下不悦,将靴子一脱,便倒榻而眠。
“梅下雨,你作甚?”
蒲玉湘见状,一头雾水。
“睡觉。”
梅下雨闭着双眼,淡淡而语。
“睡觉?不是..不是要圆房吗?”蒲玉湘凝眉道。
“我乏了,兴许是落水留下的后遗症,一到这个时辰,便倦意阑珊,疲乏不已。”
梅下雨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着蒲玉湘。
“梅下雨,不许睡,起来圆房!”
蒲玉湘一把将其拽起,便开始扒拉他的衣裳。
“湘湘,你作甚?”梅下雨急忙喊道。
“脱衣,圆房。”
语毕,继续扒拉。
“哎呀!我不会。”
梅下雨抓住了蒲玉湘的小胖手,将头别开,讪讪而语。
“你不会?”蒲玉湘讶然。
“你..你没看过《素女经》吗?”蒲玉湘凝眉问道。
“那是啥玩意儿?”梅下雨好奇道。
“你别告与我,你不懂如何圆房?”蒲玉湘又问道。
“额...似乎..好像..是不太懂。”梅下雨赧颜道。
“哈?没人教你吗?”蒲玉湘讶然愈甚。
“这..这圆房之事,怎能让旁人教授,岂不有违礼数?”梅下雨说得义正言辞。
“呵呵..呵呵呵...”
蒲玉湘摇摇头,堪笑堪无奈。
随后,她便将自己珍藏许久的《素女经》从怀中掏了出来,并扔给了梅下雨,“拿去学!”
“这是啥?”
梅下雨好奇接过,随手一翻,便吓得将其扔向了一旁,“呀!好羞人呀。”
“梅下雨,你是不打算与我圆房了,是不是?”
蒲玉湘双手叉腰,一脸怨愤地瞪向他。
“不是不是!”梅下雨急忙摆手。
“那便将《素女经》捡起来,一页一页地翻开学。”蒲玉湘冷声道。
“好!好!”
梅下雨点点头,只得捡起那册《素女经》,硬着头皮看起来。
纯洁如梅下雨,自然不懂男女之事,尽管他与蒲玉湘乃青梅竹马,但两人最多拉拉小手,抱抱举举,并未越雷池一步,就连亲亲小嘴儿,亦是未曾有过。
“哎呀!”
刚躺回榻上,梅珍便翻身爬起,一脸惶恐。
“珍儿,怎么了?”
刘衍随即坐起,将其揽住。
“那啥..你可曾教过小雨房中之事?”梅珍急忙问道。
“我怎会教他那个!”刘衍随即摇头。
“那..那白先生与隋先生可有教过他?”梅珍又问道。
“额..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
“若是小雨不懂圆房之事,那今夜...”
梅珍一脸忐忑,凝眉望向窗外童玉阁的方向。
“啊!”
就在刘衍恍悟之际,一阵凄厉的痛呼声忽然从童玉阁传来,并飘进了府内各家各户的窗子里。
“是梅下雨!”
梅珍一跃而下,匆匆穿好外衣后,便向着童玉阁的方向狂奔而去。
“珍儿,慢些!”
刘衍急忙喊道:“灵儿,快跟上,莫让珍儿摔跤。”
语毕,刘衍亦翻身下榻,披上外衣后,跟了出去。
“王爷,咋啦?”
阿福揉着眼睛,缓缓而至。
“小雨..去童玉阁!”
半明半昧的刘衍不知当如何解释,随即便夺门而出,去追赶梅珍了。
“王爷,等等小的!”
阿福见状,瞌睡醒了一半,将鞋履穿好后,便跟了上去。
“小雨!湘湘!你们怎么了?”
率先赶到的并非梅珍与刘衍,而是王奎与临渊。
不过,青庐内异常静谧,连烛火亦是早已熄灭,漆黑无比。
望着黑灯瞎火的青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脸蒙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