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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尹轻轻一跃,身若无物般飘上擂台,天舞紧随其后也灵巧地跳了上去,在秦府尹对面站定。
见天舞站定,秦府尹抱拳道:“秦枫。”
天舞也执剑抱拳:“沛天舞。”
秦枫微微侧身,右手背后,左手缓缓前摊,微笑道:“准备好了吗?”
天舞见状一愣:“您……不拿武器?”
“那要看你值不值得我拿武器了。”
没再多言,白龙剑铿锵出鞘,天舞眼神一凌:“得罪了!”
话音未落,已然瞬步到了秦枫身前,白龙剑锋当胸点出,速度之快令秦枫也有些震惊。
秦枫如本能般后撤躲避,但此举似乎正中天舞下怀,她手腕一抖,一记正崩直封其咽喉。秦枫毫不慌乱,头微微一偏,剑锋带着厉啸贴面划过。
没有丝毫停顿,反手便是一记平削削向额头。秦枫一个灵活的下腰,剑锋贴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再起身时,秦枫的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之色。
天舞没有给他任何喘息机会,一套凌厉的剑法瞬时打出:连挑带点;先撩后挽,普普通通的剑招毫无花哨可言,却被组合得密不透风,动作亦如舞蹈般优美,打得秦枫左闪右避,连连后退。
剑刃破空的厉啸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而围观者无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若非亲眼所见,又岂会想象剑锋帝国第一高手此时被一个小姑娘逼得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秦岚在台下看得连连点头,低声赞道:“她的剑法好像又进步了。”
“秦大人有所不知,我每天睡前醒后都能看到她在练剑,这唰唰的声音磨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笛月虽是抱怨,言语中却带着自豪之意。
“她还真勤奋啊。”秦岚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表演,一边衷心地赞赏道。
正看着,秦岚发现父亲忽然眼神一凝,背在身后都右手掌心金光乍现,身形也是骤然加速。她只觉脑中嗡得一声,暗叫不好,“惊魄掌!父亲莫不是要吓死手?”
“你说什么?”笛月闻言大惊。
只见秦枫抓住天舞攻击中那根本算不上空档的空档,右掌以近乎人类极限的速度,带着飞舞的流光悍然拍出,直奔天舞胸膛。
若是常人遇此突袭,必然手足无措,可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天舞何许人也,她的剑法看似凶猛激进,实则攻守兼备。秦枫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反击并没有打乱她的节奏,就像预设好的一样,白龙剑身极其自然地回撤一斜,便挡住了这咄咄逼人的一掌。
掌心拍在白龙剑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嗡鸣。天舞闷哼一声,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脸色一阵苍白。
刺耳的嗡鸣声持续良久,不肯散去,白龙剑身也在微微震颤,仿佛有股力量在其中横冲直撞。在场除秦枫外的所有人都被吵得眉头紧皱。
天舞困惑地看着手中的白龙剑,有些不知所措,持续的震动震得她虎口发麻。
“不错,不错。”秦枫点头称赞道,“对得起你手中的白龙剑。难怪他们都叫你安平府第五高手。沛兄,你后继有人了。”
天舞还在研究着手中的剑,仿佛没有听到秦枫的赞许。她尝试收剑,可剑锋震颤得太过强烈,一接触剑鞘,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引得众人都不禁捂住耳朵。
天舞茫然地看向秦枫:“秦大人,这……”
秦枫笑道:“你这样是收不回去的。你把内力注入剑中,再用力甩出。”
天舞按照指示,尝试运气聚于持剑之手,一股强大的阻滞力立刻传来,引得她不禁轻咦一声。
“用力把那股力量向外逼,同时甩剑。”秦枫指示道。
天舞照做,只听嗡的一声,一股白色气流自剑尖冲出,消散在空气之中。
看着一脸惊愕的天舞,秦枫解释道:“这是我从灵秀高人那里学得的运气之法,称为天地灵气。”
“此法甚是神奇。”天舞惊叹道,“只一击竟有如此威力。剑锋尚且震颤如斯,这一下要是打在人身上……”
“轻则经脉尽断,”秦枫接道,“重则爆体而亡。”
闻言,天舞面色刷白,顿感一阵寒意,同时也暗自庆幸刚刚的死里逃生。
“我这还只是皮毛,真正的高人可以呼风唤雨,开天辟地。这一战,除了试探你的实力之外,也是告诉你这天地灵气的应对之法。倘若遇上灵秀高手,也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