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板车上的何嗣声音有些虚弱地开口道，“那旭疯子的儿子太狡猾了。咱们的白将军是正人君子，当然会着了那小人的道。将军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以一人之力破敌甲三千，试问这世上有几人做得到？”
此话一出，周围的侠客营将士们都点了点头，尤其是那些剑客们。一想到亲眼目睹了可能是大陆上最惊艳绝伦的剑术，他们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痛都值得了。很多人都觉得，也许剑圣之名该换人了。
沉默了半晌，筱赋禅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再次开口道：“玉山啊，之前一直没问过。我自认江湖故事收集得算多的了，你这个刀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方玉山笑了笑，淡淡道：“我这刀传自秘水国的国宗秘水门。你们剑锋人自然不知道。”
“你是秘水国人？”筱赋禅和伍凌豪同时愕然道。
“不是。我娘是，不过她和一个剑锋游侠私奔了，就被逐出了师门。”说着方玉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头，“听娘说她原来还是个什么圣女呢。要是没私奔，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个贵族。”
“要是没私奔，估计也没你吧。”伍凌豪呛道。
筱赋禅噗嗤一笑：“你这毒舌也有被人呛的一天啊。”
头上的伤口有些发痒，方玉山想要抬手抓挠，可把手放在头顶上，想了想又放了下来。“只是有点可惜，我虽然传承了秘水门的刀法，却没习得与之对应的御水术。否则的话，你们几个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御水术是什么东西？”筱赋禅好奇道。
“就是秘水门的独门秘术，通过内力引动刀身上的法文，可以操纵水流为己所用。听说秘水门的高手能在大海上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神？真的假的？”伍凌豪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娘讲过，从没亲眼见过。”
“我估计是假的。”筱赋禅道，“要是真那么厉害，他们怎么还没统一大陆啊？”
“你是不是傻？”方玉山再次毒舌道，“御水术要有水啊。你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发挥实力？”
“我也觉得是真的。”躺在板车上的何嗣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地说道，“秘水国疆域不过剑锋的五分之一，海军却能制霸南洋，说不定就和这什么御水术有关。”
“御水术要是真的，那摩梭的夜嚎，千梦的劫梦术和灵秀的妖精也都是真……”筱赋禅本想辩解，可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他猛地意识到，或许那些广为流传的神话不少都是真的。
方玉山没有意识到筱赋禅的怪异，仍旧接着话茬道：“劫梦术我不知道，但是妖精肯定是假的。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吃人怪物，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人类打来打去啊？估计早就像牛羊一样被圈养起来了吧。”
“那……如果有一个很厉害的妖怪不让它们对方人类呢？”筱赋禅有些神情恍惚地问道。
“想什么美事呢。要真有那么厉害的妖精，它凭什么帮着人类啊？”方玉山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筱赋禅被呛得不知如何作答。方玉山说得太有道理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白天舞的那段离奇经历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赋禅？想什么呢？”见筱赋禅半天没说话，方玉山关心地问道。
“额，没什么。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早着呢。”板车上的何嗣再次开口道，“现在还没出大漠帝国，估计今晚要在野外扎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