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守规矩点,别嫁进来了还沾花惹草的,要敢做出对不起我儿的事情,我饶不了你!”
周婉玲被她的疾言利语骂得抬不起头来,发白的面色更加惨白了,只能被迫去替李守常换药。
随着细棉布一点点被揭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散了出来。
像是伤口捂了太久,加上药膏的味道,周婉玲本就身子难受,加上有身孕,嗅觉变强,闻到这股味道有点犯恶心。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扭头“呕”了一下。
李婶子脸更黑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儿子都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我儿子都还没有嫌弃你身子不洁,你还好意思嫌弃他?!”
周婉玲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不是嫌弃谁。守常大哥救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你最好是没有嫌弃!”
李婶子冷哼了一声,双手环着抱在胸前,不放心她独自换药,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看。
见她动作太重,便开口训了一声,“动作慢着些,别弄痛了常儿。”
周婉玲有些憋屈的放轻了动作,看着男人晒得微黑的古铜色肤色,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之色,却又很快的掩去,动作轻柔的将棉布剪开。
她现在哪也不能去,只能留在李家,这李守常一直昏着也是好事,她不必被迫做什么自己不愿意的事儿。
涂完整个后背,重新缠棉布时她一个人做不来,李婶子便搭了把手,但依旧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周婉玲累得出了汗,却得不到一个笑容和一个安慰,又继续被指使得团团转。
她不禁有些绝望。
这样煎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