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祁如清只是邪,却不是恶,他亦不曾过多杀戮,不会凝成此种近乎实质的杀气。
可是,这两人的身上,抛开气机属性不谈,气息之中,却皆有一部分与祁如清一般无二。
“砰..”
就在此时,一声闷响,自玄铁门内传出,足见声音之巨。
一道无形气浪,自两人中心炸裂开来,席卷四方。若非密室材质特殊,怕是早已在气浪席卷之下,彻底坍塌。
气浪扫过,密室之内,再无完整之物,桌椅草席尽碎,而原本按住桌面的黑衣人,则是身形一倾,周身杀气瞬间溃散。
在这场气机之争中,站了下风。
“你我本该同路,为何...相助旁人?”
黑衣人坐稳身形,此刻淡淡出声,单以说话之时的神态语气,阴阳顿挫而定,到与祁如清有八分相似。
“你杀心太重,肆意屠戮无辜之人,我与你并非同路。”
若说黑衣人开口之间,与祁如清有八分相似,那么白衣人说话之时,便与他一分不像。因为这样的话,决计不会从祁如清口中说出。
祁如清虽然不会滥杀无辜,但也从来不会说什么屠戮无辜之人,因为在面临选择之时,他做出的选择,往往是牺牲无关紧要之人,达成目的。
所以这样的人,绝不会有一身浩然正气,更不会指责旁人,杀心太重。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试问南域蝼蚁想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他们,我不是你,不懂的什么以德报怨,只知道有仇报仇。”
黑衣人缓缓开口,说话之时的语气,却带着几分浑不在意,好似是在讲旁人之事,但更多的,却是对人命的冷漠。
“招惹你的人,早已身首异处,但你却将怒火算在南域其他人的身上,如此作为,恕难苟同。”
“人?呵...”
一声质疑,黑衣人踉跄起身,随即开口之时,周身杀意再现,比之方才,更要浓烈几分。但所说言语,却更是触目惊心。
“他们在我看来,只是一群被设计好的傀儡,行尸走肉而已,比蝼蚁尚且不如。对于这样的东西,你竟以“人”来代称,不知疯的人究竟是你们,还是我。”
话音至此,白衣人并非开口驳斥,因为在他看来,对方已经病入膏肓,不值得自己开口说教。却不想,在对方看来,乃是哑口无言,成了继续出言挑唆的可能。
“怎么..无言以对了么?其实你心中很清楚,迄今为止的一切,皆是那人算计。无论你是否相信他,如今你我被困于此乃是事实,你我相斗,只能给旁人省去麻烦,沦为棋子和笑柄。”
可其话音方落,却不知哪句,触动了白衣人的底线,使得对方轻叹一声:
“看来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想要除掉你,从不是为了哪一人,而是为了..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