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你一次当就够了,再说了,时安是他的孩子,怎么算,都是他吃亏。”
傅子毓眸子闪了闪:“媳妇,哪怕周楚霖跟时安长得像,那也未必是是他孩子。”
宋晓菁猛地抬头望着傅子毓,双眸危险地眯起:“不管他是不是,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已经承认了,那时安就是他的孩子。当然,我是不会让时安跟他过的,他只管出钱就行。”
合着,媳妇是把那人当钱庄了?
“媳妇,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傅子毓有些担忧道,周楚霖一看就不单纯,他怕单纯的媳妇会被骗。
“傅子毓,你也太小瞧我了。”宋晓菁不满地喊出声,狠狠丢了个白眼给他,“上次你不是说他双手废了嘛,我给你用来治腿的针灸,估计对他特别管用,哪怕针灸不管用,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你说,就冲一个能把他双手治好的人,他敢怠慢吗?”
傅子毓恍然大悟,对着媳妇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原来菁儿都想好了,害得我还担心老半天呢。”
“谁让你心术不正,活该。”
宋晓菁说话间,打开木柜,将自己上次挣来的钱全拿了出来放在床上:“你现在腿好了,那就带上这些钱,去城里买些窗纸木材回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咱家到处还漏风,等我拿到周楚霖给的钱,开了春,咱们在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盖一下。”
傅子毓听着宋晓菁的计划,眼珠都要脱出眶了:“菁儿,你这考虑可够仔细呢。”
“那不然呢,赚了钱,那就是要花出去用来享受的,不然我赚钱干什么,留着数着玩吗?”宋晓菁将银子分成三份,一份递给傅子毓,“拿好,剩下可要用到开春呢,可要省着点,还要置办年货,时安都三岁了,还从未过个像样的年呢,这次一定要让他好好过一回。”
怪不得村里老人常说,家中没个女人不行。
此刻,听着宋晓菁的絮絮叨叨,傅子毓深有体会。
次日一早。
傅子毓吃过早饭后,前往顾村长家中,一来是探望,二来是跟他说说护卫队的事情。
他腿疾一好,宋晓菁就空闲下来,但她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想着家中吃食不多了,就给傅子毓留了条子,带上儿子一块赶集去。
这还是傅时安第一次跟着娘赶集呢,一到城中,就稀罕地这个看看,那个摸摸。
“时安,糖葫芦想不想吃?娘给你买。”宋晓菁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指着前方扛着糖葫芦的小贩招手让他过来。
傅时安以前看村里孩子吃就馋的不行,这会儿自己拿着一串糖葫芦,立马张嘴咬下一口,顿时甜中带酸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娘,好好吃,您给吃个。”
“娘不爱吃,你自己吃。”宋晓菁摸了摸儿子的头,抬头见,跟站在对面一个小乞丐四目相望。
小乞丐五六岁的年纪,跪在地上,前头放着个破碗,见傅时安一口咬下糖葫芦,眼中满是羡慕样。
“你个狗东西,让你讨饭,盯人家做什么?”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乞丐对着小乞丐的后脑勺一巴掌拍下去。
小乞丐没受住力,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四肢瞬间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