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她好歹名义上还顶着一个画师的身份。
所以在这些人面前,看着她也像是看着半个主子一样。
反倒是染长歌自己,没有多少感觉。
一路回到自己原来的寝殿。
好不容易进了屋,染长歌才终于将自己给放空,取了简单的纸笔,将方才自己在信笺上看到的那一幅小小的画作,凭借着记忆画下来。
这画面上的内容,似是荒郊野外。
没有多少东西。
唯有旁边的树林,还有些显著。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城郊的树林。
只是这个人,将见面的地点约在这个地方,对她无疑是不利的。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明知如此危险,她却依旧愿意过去。
心底,多少存了两分私心。
皇宫里面的日子,当真不是她想要的。
当年,自己的性命是司珩救的。
若是这一次,可以还上,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他之前,才是真正的两不相欠……
她不再欠着司珩什么,更加不需要去还什么。
所以她的这颗心,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去喜欢他。
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上。
哪怕,或许这辈子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染长歌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疼,乱七八糟的充斥着许多情绪。
却没有一个可以理得清楚。
罢了。
见面的时间左右也不是在今日。
既然已经出来,便索性不再去想。
究竟情况如何,便是尽人事,听天命。
“司珩,当年你救我的恩情,我终于有机会还给你了……”染长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