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那些人过来的话,他和染长歌之间的假象,依旧可以维持的下去,可以一直都这样粉饰太平。
只需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就一定可以让长歌回心转意。
现在好了,因为他们的到来,让长歌提前对他起了恨意。
提前,将他们之间的假面给撕破。
这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
从来都不是。
分明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但是此时此刻,染长歌不可避免的表示,自己还是对司珩的一举一动,甚至于是每一个眼神,都十分了解。
刚才那一瞬,只是一眼,她就看出来司珩的不悦。
他在迁怒外面的那些人。
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
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染长歌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率先替那些人求情,“他们都是忠心为国,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应该也不会用这个法子。所以你……”
司珩闻言,越发有些不悦。
瞧着面前的染长歌,已然染上了两分不解,“你现在是,替他们在求情么?”
仿佛有什么话,将染长歌的喉间给堵住,让她想说,却暂时说不出来。
明明是他的臣子。
她不忍心。
可是现在,为什么看起来反而是他更加生气的样子。
染长歌心里也不畅快,“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被牵连。人情债欠不得。”
这是她从儿时便明白的道理。
人情债,最后只能用人情来还。
所以当年,司珩救了她。
这样大的恩情,最后,她也只能用自己的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