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婳的声音,慕容甫才转圜过来,慢慢睁开了眼,无奈的笑道:“本是要你来请脉,如今看来倒是真的要你看病了。”
“这是臣妾是本分。”说着,林婳将医药箱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取出号脉枕放在桌上,慕容甫会意伸出手,轻轻放了上去。
林婳犹豫了一下,拿出侧身的帕子,铺到慕容甫手腕上,才开始诊脉。
“你倒是小心翼翼。”慕容甫出声,语气不阴不阳,显然有些不悦。要是旁人,定然要吓得跪下请罪了,但是林婳却不为所动。
一直到把完脉,受了号脉枕,她才道:“臣妾是陛下的弟媳,更是男女授受不亲,陛下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没有人敢指责陛下,但是臣妾,却担不起不守妇道的名声。”
慕容甫绷着脸,不再说话,林婳知他不爽,但是也不再告罪,只是平常的语气说道:“陛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些日子疲劳,有些脾胃不调罢了,臣妾会开一剂药方送到太医院,若是各位太医看了没什么问题,便可为陛下煎药了。”
慕容甫不说话,林婳也不愿久待,遂道:“若无旁事,臣妾便告退了。”
慕容甫生气——难道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回到王府去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从没有人这样拒绝过他!
当然,他是一国之君,时时都要有一国之君的气度,看林婳转头要走,他道:“今晚,皇后在后花园举办宴会,请了京城一众夫人与小姐,你也去吧,也该作为长恭王府的女主子,见见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