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知道黄淮,但是这么久不见之后,陈婉清也不知道黄淮到底有怎样的实力,也不会相信黄淮有虐杀羽田隼并且远走高飞的恐怖实力。
“王爷,大学士,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听到大学士问出这样的话,知道事情非同一般后,冰果出声,就要主动避开。
“冰果,你能有什么事,就留在这里吧,等下陪我去城中散散心。不就是一个羽田隼嘛,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姐,连你也怀疑是我下的手,估计等下羽田家就要找上门来了,你可要好好护住我才行。还王将世家呢,自己子嗣在这般时候惨死在长安城外,连凶手都找不到,这不也是一个笑柄吗?”
对于姐姐的问话,陈锡康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到,不过其却用了一个“也”字,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个笑柄。
不过那羽田隼一看就是短命的相,即便黄淮不出手,他也敢保证其绝对会惨死在夏春秋的手中,只是那样的话,其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而已。
“既然与你无关,那他羽田家势力再大,也压不到咱们家头上来。听说你昨夜睡的早,大皇子从落问剑主手中救下箫剑一的事你知道吗?”
“洛问剑主?那个汉阳诸姬中的造剑人?其怎么会出现在大明宫中,还要杀箫剑一?”
听到姐姐的话,陈锡康直接问出了心中的一连窜疑惑。
汉阳诸姬,那可是皇家的最高拥护者了,而这落问剑主的名声他也多次从不同的人嘴中听说过,在记忆中,其好像和长安大明宫中的权贵离得有些远吧?
见陈锡康如此,知道其应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陈婉清将昨夜事情的发生和经过都仔细的高了陈锡康。
直到好一会过去,静静的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陈锡康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心中却发出了冷笑。
就身份地位上来说,那箫剑一于朝堂上公然在汉帝给自己定亲的时候捣乱,已经是有罪之人了,可这大皇子却还如此庇护,这不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不给老爹面子呗!
他堂堂一个开国公义子,竟然还得不到一个箫剑一所享有的重视。这宋恒,是铁了心的要将西陲割除啊!
犹豫过,徘徊过,也曾无数次迷茫过,他一直很纠结到底该不该脱离强汉,自立为王,可是现在看来,这已经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了。
汉帝已老,晈皇后忌惮西陲,太尉眼中容不下西陲,即将继位的大皇子也铁了心要让西陲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满朝文武也非议种种,再加上夏春秋,他若是不自立门户,成为西陲的主,那西陲五十万开国之师只会慢慢被蚕食干净!
西陲不欠谁,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既然天下局势如此,既然天下人心如此,那他陈锡康选择顺承民心与天意!
一次朝元会,让陈锡康看不到丝毫可以让西陲独善其身的希望,反而他看到了所有人对西陲抱有的猜忌与敌意!
虽然说了要带冰果去城中散散心,可是还没等陈锡康从大学士的宫中离开,二皇子的人却已经上门传话。
整个皇室之中,若是说还有谁能让陈锡康平平淡淡的话,也只有二皇子宋胤了。
“可惜了,我比大哥晚生了两年,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因为不胜酒力,所以二皇子向来是不喝酒的,此刻手中的亦是一杯清茶。
“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样了,你要是早生两年,说不得我就不认识你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值得感慨的。”
陈锡康说着,轻轻的呡了一口清茶,不过因为昨天被大将军与吕驴斗了太多酒,所以味觉还有些麻木,即便知道手中的茶肯定是茗茶,但仍旧没有尝出味来。
“哈哈哈,说的也对。过去的事说多了只会显得矫情,与其后悔,还不如好好把握以后的事。以后……我们会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吧。”
说到最后,宋胤的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
“天下这么小,胸怀野心者又那么多,分都分不过来,我们会在战场上见到再正常不过。但是你也不用但心,我顶多将你活捉了,不会杀你的。”
“口气这么大,你确定情况不是反过来才对。”
“懒得和你扯这么多,你丫的就和娘们一个样,话多。”
“走了,去找我爹谈谈心,之前的事,他老人家心中肯定憋着一口气呢。你也去找开阳叔谈谈吧,他们毕竟都老了,这心里啊,不比当年了。”
“锡康,有大鸟止与王庭,多年来不飞不鸣。你可知为何?”
看着起身离去的人,二皇子宋胤语出突然。
“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听到这话,宋胤只是平静的呡了一口清茶。
这天下,有能力者得之!